的东南季风,至北平不停歇只需要半个月,极大节省了运输成本。 户部尚书夏元吉感觉到了深深的压力,原以为迁都北平的准备工作漫长,花钱也慢,户部可以轻松支撑,可因为朱允炆拿出的设计图纸,快速地布局与安排,导致户部花钱如流水,自四月至六月,户部就向北平支出了二百万两,其他各地也支出了六十万两,以资木材、山石、砖石之用…… 唯一让夏元吉感觉到安慰的是,周大匠家里抄出了一百五十万两,梁文星家里抄出了五十万两,弥补了一部分支出。 至于曹有山,因为家在山西,抄家有点慢,但其是三人中最有钱的,抄家与变卖其家产,折算下来二百三十万两,夏元吉没有让山西布政使司将钱解送到京师,而是投入到大西北建设之中,营造新都是大事,但西北建设也是大事。 七月,天气炎热。 这一日傍晚,暑气渐消,朱允炆稍是伪装,微服私访于京师,走至珠宝廊,看着依旧热闹的巧工店铺,嘴角露出了几许笑意。 汤不平警惕地看着周围的行人,丛佩儿在一旁与朱允炆闲聊着,话里话外透着对安全二局的骄傲。 朱允炆瞥了一眼丛佩儿,道:“安全二局交给楚芸打理就是了,你现在怀有身孕,应该留在院子里休养,何必跑出来陪我,莫不是想问庞焕去了哪里?” 丛佩儿微微摇头:“庞焕走的时候告诉我了,不能说,也不准问。我只是想知道,他多久可以回来。” 朱允炆背负双手,面色凝重:“多久回来?我也不知道。” 丛佩儿吃惊地看着朱允炆。 朱允炆认真地说:“你放心吧,庞焕不是被发配了,他负有重要使命,事情办完了,自然会回来。只不过,可能需要很长时间。如果你觉得羊市桥的宅子冷清,不妨搬到慈宁宫去,有太后与皇后在,至少不会寂寞。” 汤不平听闻,见丛佩儿犹豫,不由着急,低声提醒:“还不快谢恩。” 丛佩儿含笑婉拒:“太后、皇后已经差遣了侍女来照顾我,还赏下众多用物,在这里住着挺好。只是,我想给庞焕写信,可以吗?” “不行。” 朱允炆拒绝了丛佩儿,看着她悲伤的目光,严肃地说:“信你可以写,但没有人可以送到他手里。” 汤不平拉了拉丛佩儿的胳膊:“这件事你就不要问了。” 丛佩儿见此,只好点头。 朱允炆松了一口气,庞焕现在在哪里,自己都不知道,还怎么给他送信,再说了,任何信都可能会暴露庞焕的身份,这种事可不能做。 “哇!” 女孩的哭声吸引了朱允炆等人的注意力。 朱允炆走上前看去,只见一个彪横的大汉,短衣半敞,露着茂盛的胸毛,口中吐着浓重的酒气。地上有一破碎的酒坛,酒水流淌了一地。 在大汉前面,是一文弱中年人,护在一个小女孩身前,女孩的腿上带着擦伤,血渗了出来,正痛得大哭。 “撞碎了某家的酒坛,快赔钱!” 大汉声音很大,样子凶狠。 中年人神色有些不安:“要赔多少?” 大汉伸出了五个手指。 中年人连忙从袖子里找出宝钞,凑到了五百文,递了过去,大汉见状,大手抬起,一巴掌就将中年人打倒在地,恶狠狠地喊道:“是五两银子,如此羞辱某家,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爹爹!” 女孩更害怕,哭得更伤心了。 “五,五两?” 中年人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喊道:“你这不是讹人吗?这明明就是清平桥酒楼的酒水,最好的也不过二两银子。” “谁告诉你这是清平桥的酒水,这是文昌巷的酒水,五两,少一个子就拿你送官府!” 大汉威胁。 中年人拿不出五两银子,上下搜完了,也才只有七百文,大汉见状,呵呵冷笑起来:“拿不出钱来,就把你女儿抵挡掉算了,一个便宜货,折你五两银子,不让你赔。” “休想!” 中年人怒斥。 大汉吐了一口唾沫,向前走了过去,见中年人阻拦,大手又是一个巴掌,直将中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