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我还没放在眼里!” 马哈木愤怒地喊道。 胡濙笑了,看向马哈木,道:“那你为何迟迟不敢进攻大同,而是留在这里,每日只是派一些兵力过城?既然没有放在眼里,那就去试试?” 马哈木恨不得一刀砍掉这个家伙,揭自己的伤疤不说,还敢玩激将法。大同城那是人打的地方吗?宁愿绕路去宣府,去雁门关,去喜峰口,也不打大同啊。 郭英这个老头子不咋滴,但大同城厉害啊,只要守将不是白痴和蠢货,大同的城门就不会被打开,哪怕是拼光了自己手里的人,也不行。 “哈什哈东征,你看不出自己已经到了绝路吗?” 胡濙看着心神失稳的马哈木,开始了自己的攻心术。 马哈木抬手,让折兀朵等人收起刀,然后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胡濙弹了弹瓷碗,示意添茶,也不看其他人的脸色,自顾自品着茶,优哉游哉地说道:“刀不是架在我脖子上,而是架在你脖子上了。马首领若现在还看不穿,那也就只有覆灭一途。” “首领,莫要听他胡说!” 折兀朵不甘心地喊道。 马哈木眯着眼,没有说话,而是坐了回去。 胡濙平静地说道:“哈什哈携大汗东征,意图是什么暂且不说,只论结果,我们不妨看一看。若哈什哈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携万重威严归来,到那时候,他还能容忍绰罗斯部这个潜在的威胁存在吗?要知道,哈什哈心胸狭窄,为人独断。” 马哈木心头一颤。 哈什哈确实如此,他现在能容人,只是因为绰罗斯部不好一口吞下去,可一旦他赢得更高的声望,得到更多部落的拥护与支持,他绝不会允许绰罗斯部继续存在。 原因很简单,因为马哈木是上一任大汗的女婿,而且,马哈木还有了儿子,而这个孩子,可是大汗的外孙,其身上流淌的血脉,虽然比不上妣吉的儿子,可毕竟是一个大的威胁。 面对威胁,心胸狭窄的哈什哈一定不会允许马哈木活下去。 胡濙抓住了这一点,侃侃而谈:“哈什哈身边的妣吉,可是杀害你父亲的凶手。她如今成为了哈什哈的枕边人,真的会容许绰罗斯部壮大,给自己威胁吗?” 马哈木脸色有些难看,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胡濙轻松一笑,转而说道:“不过依我看,哈什哈东征是不可能成功的,无论他是想谋求鞑靼、朵颜卫,还是想要谋求大宁与辽东,都不可能成功,他会带着失败与耻辱回来。” 马哈木微微摇头,自信地说道:“哈什哈带走了瓦剌五万精锐,压制鞑靼与朵颜卫不成问题,失败,呵,你怕是不知道他的战斗力有多强。” 胡濙问道:“哈什哈的战斗力强,就意味着一定会成功吗?战争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演武场,而是集智慧、谋略、军心、天时、地利为一体的斗兽场,残酷的是每个人都想活下去,注定有人要死。何况,这世上没有什么常胜将军。” 马哈木没有争执,而是道:“退一万步,哈什哈出兵失利,回来重整旗鼓就是。” 胡濙摆了摆手,说道:“若哈什哈达到目的回来,你尚且还有一线生机。可若是他输了回来,那你就彻底没活路了……” 马哈木无语了,这都什么逻辑,哈什哈都失败了,凭什么来收拾自己? 胡濙看着不屑的马哈木,只说了一句话:“人都是要脸的啊。” 马哈木瞬间想通,心头的不安越来越重。 没错,人都是要脸的,哈什哈不仅要脸,还需要很大一张脸,如果他东征失败了,带着残兵败将回来,那他就丢尽了颜面。 被人戳脊梁骨说某某做事垃圾,实在太丢脸时,某某通常都会翻脸,然后引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