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等上一两年,户部充裕时,便可推新军之策于全军,届时,藩王重兵之忧患,便迎刃而解。不劳民力,不动刀兵,不损皇室亲谊,当歌之。” 郁新与张紞纷纷点头。 虽然被皇上瞒天过海了一道,但毕竟有情可原。 朱棣作为藩王之首,又是北方统帅,大明久经沙场考验的战将,一旦被爆出自缚京师的消息,那北平府的众人如何想? 他们未必会认为朱棣是自缚请罪,万一有人趁势作乱,宣传朝廷抓了朱棣,强势削藩,那北平府岂不是要乱成一团? 虽然朱棣失去了三卫、护卫,但毕竟朱棣深扎北平近二十年,施恩军队与百姓无数,那些人一旦听闻朱棣被抓,虽不至于拿起菜刀木棍造反,但心里难以接受,对朝廷有所埋怨,恐怕是无法避免的。 暂时封锁消息,掌握舆论的主动权,对于北平府的安定团结,更有利。 “燕王入京,恐怕会有好戏看了。” 张紞拿着一份弹劾辽王、珉王的奏折,淡然一笑道。 解缙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现在很多人都在弹劾二王,现在朱棣来了,恐怕他们又会对准朱棣,弹劾朱棣“欺君罔上、意图不轨”,削藩之论,恐会再度兴起。 辽王府。 朱植与朱耿躺在藤椅里,享受着初春暖阳,一旁点着龙涎香,迷醉地享受着。 “四哥自缚入京,听说朱能、张玉也一并跟了过来。” 朱耿闭着眼,却在不断转动眼珠,眼皮一直在动。 朱植深深吸了一口气,幽香入鼻,满足地说道:“自缚?呵呵,让我说,四哥到了京师门外,才可能拿出绳子把自己绑上。这件事,皇上自会处置妥当。” 朱耿睁开眼,坐了起来,对朱植严肃地问道:“十五哥,那件事,你准备好了吗?” 朱植枕着双手,看着蓝天白云,轻轻说道:“皇上需要我们演一出戏,那就配合好吧。其实这样也好,至少能落得一个轻松惬意。” 朱耿有些委屈地看了看一旁的香炉,叹息道:“龙涎至宝,可有些贵重啊。” 朱植嘴角微微上扬,说道:“与我们即将获得的,那些都不算什么。” 燕王即将返京,京师士民也得到了消息。 只不过与朝堂燕王自缚请罪不同,京师民间的版本是: 皇上听闻燕王身体不适,特遣侍讲学士姚广孝亲至北平府探望,姚广孝发现燕王之症状,恐只有京师老太医可治,便奏报朝廷携燕王前往京师。 建文帝体恤燕王,命姚广孝速接燕王入京师。 有人不开眼,跳出来说燕王先前装疯蒙蔽朝廷,实则是有二心,如今被抓到了京师,估摸着要被砍头了。 结果被一群士民堵着骂了一顿,灰溜溜地跑了。 燕王是病了,怎么可能蒙蔽朝廷,怎么可能会有二心? 一定是有人造谣。 奉天殿,朝堂之上的田争并没有停休,都察院左都御史景清慷慨激昂,发表了自己的演说之后,话锋一转,将矛头对准了辽王、珉王,弹劾两王德行不修,不尊祖制,从身商事,辱没皇室。 口水吐沫横飞,就为了说明一件事,应严令二王献上医用纱布、酒精制造之法,同时发赴宗人府,严加看管。 听得解缙直翻眼珠子。 宗人府现在就是个空架子,能管事的都在外面,谁管去? 何况人家二王的东西,我们自诩为正人君子,怎么竟做一些强取豪夺的事,丢不丢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