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谢婉凝盼回来,她立即道:“姐姐快帮我瞧瞧,我可得把输的都赢回来。” 和嫔一听这话就不干了,忙阻拦:“那可不行,贵妃姐姐帮你赢得都得算姐姐的,可不能是你的。” 今日里最大的赌注是一匹云锦贡缎,倒是叫几个主位娘娘热血上头,谁都不肯让一让。 谢婉凝见一直胆小不爱说话的和嫔也炯炯有神地看着自己,立即就往后挪了挪:“好好好,我就瞧瞧,绝不指点她。” 其他几人这才松了口气,宫里头就数贵妃娘娘叶子牌打得最好,这么多年也没谁能赢她,今日她原本还想上桌,其他几人死命拦住了。 等牌打过几轮,最后那匹贡缎叫端嫔赢了去,端嫔倒也大方,把金瓜子都给还回来:“姐妹们承让了,多谢多谢。” 几个人七嘴八舌念叨一通,闹闹笑笑就过去了。 这会儿时候尚早,谢婉凝就叫撤了牌桌,重新换了糖水上来煮:“转眼就要三月,如今天气是一日比一日暖和,也赶巧御花园的迎春都开了,倒是赏景的好去处。” 端嫔笑道:“可不是,今年冬日里没闹灾,百姓过了一个平安富足的新年,倒是苍天保佑。” 说起百姓来,安嫔难得开了口:“前头我母亲进宫探亲,还说起过今年年景好,开春准又能丰收了。” 一说起进宫探亲的话题,娘娘们便又来了尽头,你一言我一语说着宫外的新鲜事。谢婉凝倒是心如止水,只坐在一边安静听讲,却是一言未发。 和嫔见她似乎没什么兴趣说这些,便想了个新话题:“我倒是听了些新鲜事呢,刚进宫那三个新娘娘,听闻表现得还不错,就连尚宫局的赵嬷嬷都夸崔昭仪聪颖大方,宫规是一学就会,也不用人怎么教。” 这么听来,似天生就应当入宫为妃的不成? 谢婉凝只淡笑吃糖水,她身边的丽嫔却道:“崔昭仪可是天生丽质,咱们这些庸脂俗粉比不了啊。” 丽嫔说话向来如此,旁的主位娘娘倒也都听习惯了,端嫔就道:“这一回只他们三个入选,可不就都盯着她们看,不过崔家也是心急了些,就她一个跳出来也不好看。” 都是入宫几年的老人了,许多人现如今心如止水,日子照旧那么过。有没有恩宠其实又有什么必要的呢?反正她们也从来没受宠过,自来也不觉得日子难捱。 可崔家却不是这么想的,谢婉凝淡淡道:“他们把家里最出色的女儿送进宫来,若是再没点所求,倒不是做了赔本的买卖,怪可惜的。” 若是崔家心没那么大,以崔五小姐的品貌做个王爷正妃绝对不难,又何苦入宫从昭仪开始攀岩,这一路绝对不如做王妃舒坦。 端嫔就道:“咱们经过这些,自是明白这些,可她们却从没经过,自然是要盼望盼望的。” 陛下于女色不勤,日常忙得都是政事,唯一能叫他留恋的便是贵妃娘娘了。可她们这几年或多或少都被谢婉凝关照过,没有了争宠的心,自然也不会再去嫉妒她。 却都是有志一同站在谢婉凝一边,有些看不上还未出储秀宫的崔昭仪了。 和嫔垂下眼眸,倒也没跟着发言。 她心思重,想得多,有些事也都避了开,若说左右逢源也不为过。不过就她那点心性眼界,到底也闹不出什么大风浪,谢婉凝便也没特地去关注她。 几个人说了会儿闲话,就各自回宫去了。 等到换上常服,谢婉凝才跟谢兰念叨:“刚瞧着两个公主是一天换一个样子,越发的聪明可爱了。” 谢兰笑道:“瞧娘娘是真喜欢小公主,以后若是得缘,咱们景玉宫也好养上一位,却是再好不过了。” 谢婉凝听她这么说,倒是有些心动,不由就幻想起来:“若是个小公主,我可不得天天打扮她,每日都叫穿得漂漂亮亮的满院子跑,那才可爱呢。” 正说着话,萧铭修便大步踏了进来:“下午玩得可好?” 谢婉凝迎上前去:“好呢,有俩个小囡囡陪着,是再开心不过的。” 萧铭修今日回来得早一些,许多折子都没批完,宁多福亲自锁到书房的匣子里,倒是一贯谨慎。 “对了,有件喜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