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丰,却也是这么多人都圈在宫中生活,相互之间总要有个高低上下之分。因着母后一直稳稳位居正宫,妃子们也都要听命于母后,早些年太子在的时候还算安稳,可太子一走,宫里头就乱了。” “泰安十一年,仁德皇太子薨逝,父皇母后痛失爱子,国失储君,实在是大不幸。”萧铭修顿了顿,淡淡道,“母后膝下就太子一位嫡子,二皇兄的母妃出身低微,不可堪大雅之堂,是以许多人的心就跟着乱了,再也坐不住。” 二皇子的母亲是早年先帝潜邸时伺候过的歌姬,身份实在不堪,若不是太后心软,她也熬不到现在跟着儿子出宫去封地享福。 因为这个母亲,二皇子便无缘大统之位,再说他自来木讷不爱说话,先帝对他也从无偏向。 在先帝和太后还在伤心白发人送黑发人时,便有人果断出了手。 “三皇兄的母妃出身尚可,她当时就把矛头对准了四皇兄,想趁着宫中动乱对四皇兄下毒,却不料送去四皇兄书房的糕点被调皮的老八捏着玩了,他那时候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孩童,捏乱了糕点没有洗净手指,又紧着吃了别的瓜果,这才出了事。” 谢婉凝这才明白过来,这些都是宫中辛秘,她进宫这么多年没听过只字片语,一直都以为敬王打小就身体不好,才显得这般瘦弱。 “因为敬王只吃了少量的残渣,这才没有毒发身亡,但是也妨碍了身体康建?” 萧铭修叹了口气:“是啊,虽然他没吃进去多少,可到底年纪小,当时就吐血昏厥过去,养了小两年才养回来,身体却大大不如以前。若不是如此,母后如今也不会对敬太妃和敬王这般宽容,不过是怜惜敬王小小年纪遭过大罪罢了。” 他没说三皇子和三皇子的母妃最后的归处,但谋害皇嗣是大不敬之罪,三皇子肯定也受母亲连累,年纪轻轻就去了。 萧铭修看她神游天外,便捏了捏她的手:“这都是早年事了,朕现在告诉你,便是要你心里清楚太后为何会有些偏心老八。不过对于敬太妃,倒也不用太敬着,母后也不过是看老八的面子,敬太妃还没那么大脸面。” “嗯,我知道了,”谢婉凝倒是有些别的感悟,“原来敬王殿下以前还有那么顽皮的时候。” “他其实一直很活泼,小时候闹腾着呢,这些年身子不好才有所收敛,看着是个文弱书生,骨子里倒是还挺倔的。” 要不然,也不会天天想着环游天下,做个游山玩水的侠客。 两个人这么溜达了一会儿,边说边聊,却是一点都不无聊。不过没走多一会儿谢婉凝肚子就咕咕叫起,萧铭修好笑地看着她红了脸,道:“平日里还是动的少,以后要多出来走动,每日上午最少出来走上两刻,又发汗又健体。” 谢婉凝不满意了:“平日里我也很注意的,再说了上午都很忙。” 萧铭修被她这么顶撞,倒是一点都不生气,知道她就是想躲懒不动,便耐心道:“你看你现在身体已经强健许多,冬日里也不觉得冷了。朕还听太医说,只有母亲身体康健,孩子的身体才会特别好,为了咱们以后的小殿下……” 谢婉凝立即就屈服了:“陛下说的是,陛下英明。” 萧铭修:“……” 怎么感觉这么敷衍? 不过谢婉凝都走饿了,萧铭修自然也有些饿,便提前叫了午膳,高高兴兴吃起了新菜式。 下午午歇起来,两个人又跑去御花园转了两圈,晚上闹了小半夜,才暖呼呼入眠。 就这么玩了两天,谢婉凝也觉得有些没意思了,初四大清早起来便坐在窗边发呆,问萧铭修:“今日玩什么?” 宫里就这么点大地方,玩两天已经差不多了,再玩也玩不出什么新花样。 萧铭修看看外面灿灿暖阳,想了想说:“不如我们去畅音阁抚琴?” 谢婉凝倒是一愣:“臣妾琴艺不佳,也许多年没练过了。” 她没什么乐理天赋,小时候特别用心练过,也只能弹出普通的调子来,再高深的意蕴实在也很难奏出,因此入宫之后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