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师爷的年纪已经很大了,他是东阳县土生土长的人,跟随过好几任县令,知道眼前的任是最能称得上父母官的人,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给出了自己的建议,虽然很隐晦,但县令还是听懂了。 对方是高高在上的侍郎大人,不管真凶到底是谁,都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东阳县县令能管的了的,况且这事情,侍郎大人就是人证,按照当前的事实判下来,除了那个还在大牢里等着他去伸冤的无亲无故的孙老板之外,没有人会有疑问。 可如果他一意孤行,想要调查命案的真凶,想要挖掘这起命案背后藏着的秘密,甚至会牵扯到其他县城的命案,这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县令能做到的,尤其是对方还是权势滔天的侍郎大人,还是本案的人证,自己真的要为了一个无亲无故的孙老板,冒这么大的风险吗? 牺牲一个人,好好的当这个东阳县的县令,难道不好吗? 师爷看到县令脸上的表情,知道这个决定并不好下,以为他是担心那个可能被平白无故冤枉的孙老板,就再次开了口,“只要两日内,这个案子定下性来,到时候侍郎大人就会离开东阳县,孙老板他最后怎么处理,还是需要县令大人您来拿主意……” 要是真的不想多害一条性命,那到时候想办法把人给放了,也不是不可以。 县令听懂了对方最后一句话所暗含的意思,对方说的这些,他怎么会不清楚呢,只是真的这样的话,那老板娘枉死的性命,其他县城里面那些无辜枉死的妇人,又该怎么算呢? 直到日出东方,县令似乎也没有做好决定。 南洹和北汐就在不远处的位置,看到了他就这么挣扎了一个晚上,脸上都很平静,似乎不论对方挣扎多长时间,最后做出的选择早就在一开始就注定了一般。 “你说到底是什么让他选择做出这个决定,是他饱读诗书,考取功名,为了做一个父母官的初心,还是在其位谋其事的责任感?” 北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些好奇的问南洹,似乎想探究一下,县令做出这些选择的原因。 “我不知道,”南洹诚实的摇了摇头,“如果是我的话,可能只是为了自己以后每天晚上都能睡的安心吧,大部分的普通人都不是那种会喊口号,什么虽千万人,吾往矣的,也没有那么伟大,自觉自己会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大部分的普通人只是为了活得安心一点罢了。” 他们到现在都还没有看到神祗的影子,但南洹有预感,可能快了。 因为天亮以后,县令已经做好了决定,给这个案子盖棺定论,有了人证和无证,很快孙老板就被铁板上钉钉作为杀人凶手,昭告给了东阳县的其他百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