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两个字冷冷的通过话筒,传递到房间里的所有角落里,带着一股莫名的压力,让所有人都不敢大喘气,“把他带回去。” 似乎是看够了,他不想再看玻璃房里面的状况,转头却对上了南洹。 刚才的颓败,在一瞬间被扫除干净,“看来还是要把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你是不一样的。” 那眼神冰冷且固执,看的南洹鸡皮疙瘩立马就起来了。 因为她总觉得那不是看一个人的眼神。 她因为角度的原因看不到玻璃房里面的情况,但不管是空气里的血腥味,还是老人冰冷的语气,她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她很快就被送进了玻璃房里面,那个原本在里面的病床,擦着自己的而过,南洹看到了病床上那血淋淋的一片。 鼻腔中的血腥味一瞬间被放大,她已经无法从那堆烂肉里分辨出那是一个人了。 她怔愣的瞬间,双手和双脚已经被紧紧束缚到了病床的四个角上了。 然后胸口和手腕,就被连接到了旁边的仪器上。 南洹并不觉得这是要给自己做什么疗愈的手术,因为她右臂上的纱布,被解开来了。 她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这条胳膊会那么疼了。 因为整条小臂,自手腕上一寸,到整个手肘处,已经看不到一块好肉了。 血淋淋的一片狼藉中,甚至能看得到白骨上长出来的新的粉嫩的肉。 这伤口很奇怪,不像是一整片的肉,一下子被砍下来,因为一寸一寸的伤口深浅不一,就连新生出来的粉肉,颜色也都不完全一样。 虽然这副身体,现在是自己在用,但南洹还是因为这血腥的一面,而觉得胃里止不住的痉挛,想要呕出些什么,但因为胃里空空,什么都吐不出来。 即便她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看,但也知道她现在需要更多的线索,弄清楚眼前到底是什么情况。 只是还没等南洹按下心里的不适,转过头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在贴着自己的手肘往上移动着。 她一回头,那冰冷的刀刃一转,寒光闪过。 原本平坦的大臂上,已经出现了一道很深的伤口,血迹顺着手臂,滑落跌到了南洹的脸上。 温热的血迹,冰凉的手术刀。 剧痛让南洹的心神有些恍惚,剧烈的呼吸让她试图平复这种疼痛。 仅剩的一点理智,让南洹在第一时间就查看了自己的生命值,没有变化。 若说这一刀的杀伤力,很可能不会对自己本就不多的生命值产生什么影响,但她几乎不能动弹的坐半边身体,已经充分说明了现在这副身体上的伤害到底有多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