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转头道,“管家,给我弄点钱出来,这回要狠狠赚他俩一笔。” “你每天的额度只有一万,今年刚开始三个月不到,已经把六七月的份额预支了。”崔管家冷冰冰道,“如果输了,下半年喝风。” “那有什么关系?为了姐姐也要赌一把。你把我今年的份全提出来,我押姐姐赢。” 欧阳北也道,“你先找他们俩组局,稍后把我拉进去。” 大房比了个ok的姿势。 崔管家又道,“喝风没关系,你红包怎么发?” 大房呆滞了两秒,很苦恼道,“要不?留点给大家发红包?” 王文远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赌局上的棋子,回家的时候母亲正在客厅打电话。她见他回来,赶紧迎上来帮忙挂衣服,“又加班啊?饭和汤都热在锅里,是你最爱喝的鸡汤。” “谢谢。”他有点疲累。 “我是你妈,谢什么?”她乐呵呵地挽着他去餐厅,将饭菜摆好,“快吃吧,都饿坏了吧?” 他端起汤碗,喝了一口。 王妈妈给他夹了一个鸡腿,“你小时候最喜欢的。” 他看着铺满饭碗半个拳头大小的鸡腿,想起小时候吃的永远是鸡翅。妈妈会说爸爸工作辛苦了,要补,得吃鸡腿;哥哥身体不好,而且最喜欢鸡腿,他是弟弟得让一让,这一让就是近二十年。家里情况不错,并不缺鸡腿吃。小时候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要这样,长大想明白了不愿再深想。 刚跟着欧阳北的时候,他问他,“文远,你怎么不懂拒绝人呢?虽然我会故意让你办很多难办的事情历练你,可有些东西你是可以拒绝的。”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仿佛是,“我希望能够得到你的认同。” 欧阳北听了就笑,“连最忠诚的狗都不会百依百顺。你这样狗都做不好,怎么做人?从现在开始,你得学会拒绝。” 他没说学不会会怎么样,但他知道只是再没机会跟着欧阳。欧阳慧眼相中他,带着他做事,他也问过,“老板,你为什么会选我?” 欧阳听见后觉得好笑,但见他认真的样子,食指从他眼前划过,道,“你的眼睛。我看着你的时候,它们一直在说啊。选我,选我——” 后来他对着镜子看了很久,赤|裸|裸,里面充满了欲|望。 王妈妈见王文远不动,轻轻推了他一下,“怎么不吃了?是不是还在生妈妈的气?” 他摇摇头,夹起鸡腿轻轻咬了一口。 她见状笑了一下,舒心地呼出一口气。儿子毕竟是亲儿子,她生养了他,自然不一样。 然而王文远吃啃完鸡腿,再喝了一碗汤便吃不下,回房休息去了。王妈妈想趁机再和他聊聊,去敲门却听见里面翻箱倒柜的声音。“儿子,找什么东西吗?妈能不能——” “妈,早点睡吧,明儿得早起。” 她有些忧虑,却又无计可施。 齐芦起了个大早,选了身红色的衣服,照镜子的时候觉得唇色太淡,抹上亮红色的口红。伍安兰还以为她正经开始实习,懂得打扮自己了。 她收拾完,回房间开箱子,从里面把自己的户口本给抽了出来。 父母亲离婚的时候,她跟父亲生活在市里,伍苇和母亲生活在屏山渡县城。户口各自随着长辈,父亲又因担心齐芦被奶奶拿捏,硬把自己的户口从家里分开独立了。车祸后父亲的后事是伍苇一手处理,户口本便留在她手中。她醒了后便交给她,因此她便是自己的户主。 她把户口本放小包里,确定身份证也在后,给欧阳北发了条短信。 “帮我给设计部请个假,就说你今天还要我帮忙。” 欧阳北收到短信的时候还在迷糊中,待看清短信内容立刻翻身爬起来。这是玩儿真的?还真要偷偷跑去领证了?难道说他和大房昨儿晚上压下去的一百万真要翻番了?昨儿做局,大房先去忽悠元和赵,说了王文远跟齐芦的事情,打赌性格保守的王文远敢不敢干。以两个先生对王文远的了解,理所当然地压了他不会赴八点之约。大房立刻押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