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早日康复”、“老子现在心情好”、“崔管家是个傻叉”、“祝欧阳和伍苇温泉出来一个小混蛋”等等。他会尽责地提醒每个人领取,齐芦几乎每次都会被点名。 短短两个小时,齐芦领了小一千块。这人,有钱烧得慌吗? 她点开王文远,私信问,“你领了多少红包?” 王文远发了一张截图来,数字一千八百多;片刻后又发了另一张截图,是微信零钱包,里面有四万来块钱,并且附了一句,“今年领的红包。” 齐芦琢磨着该怎么问自己要不要发回去,王文远显然很知心,解释道,“群里只准房,欧阳,赵先生和元先生发,剩下的都不用。” “为什么?” “他们不领穷人的红包。” 很有脾气和格调的有钱人。 电视里小品闹得很热闹,齐芦没被逗笑。她又发了条私信问王文远,“你在干什么?” “看春晚。你呢?” “我也是。” “海城又下雪了,天气冷,你早点休息。” “等跨年。”齐芦回。 王文远便没再回了,可能是找不到什么好话题。齐芦将手机丢开,空调温度打高,靠在沙发上发呆。伍安兰终于打完电话,见她眼珠子动也不动,起身去厨房端出来一碗熬了整天的鸡汤。喝完鸡汤,时间终于靠向十二点,窗外开始有遥远的鞭炮声。 手机震荡起来,房太子放话要发红包雨了,让大家挨个点,不点就是不给他面子。 齐芦听着跨年的钟声,拇指不断点击群里冒出来的红包,直到春晚彻底结束。 她打开微信,写下了自己的第一条朋友圈,“新年来了,希望是一个新的开始。” “齐芦,快去睡吧,明天咱们还要去烧香。”伍安兰道。 她点点头,回了房间。 被窝已经被烘得暖洋洋的,她打着哈欠脱了衣服缩进去,手机震了几下。 朋友圈下面,伍苇和欧阳北点了赞。 伍苇也发了自己一年来的第一条,九张温泉边的美图,附言,“去年的不幸过去,今年承蒙亲爱的欧阳和各位朋友帮助,我家走出阴霾。关于新年的愿望,希望明年这个时候能带姐姐和妈妈一起来,一家泡在温泉里喝茶吃冰激凌。” 齐芦也给她点了一个赞,闭上眼睛,听着外面密集的鞭炮声,感觉此刻的自己是幸福的。 然而,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不是拜年短信,也不是红包,是一串熟悉的数字发来的加微信申请,附言只有两个字,“是我。” 她眨了眨眼睛,重新将数字看了又看,怀疑自己眼花。时间过去许久,直到王文远的发了私信来才清醒。他问,“睡了吧?该睡觉了。” 齐芦先回了王文远“好的”,然后忽略那人的申请,既不同意也不拒绝。她关闭手机,想了一秒钟嚣张的‘是我’二字,强行将思绪转到王文远身上——还真是挺操心的性格。 次日一早,齐芦拎了准备好的香烛,跟着伍安兰坐早班车去寺庙酬神。她躺医院生死不知的那一年,伍安兰不仅四处求人,还到处拜佛。附近几个稍微出名点的寺庙都留下过她的足迹,自从她醒来后,伍安兰更虔诚了,但凡初一十五都会去一趟。 母女两人抵达的时候,庙门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头柱香也被昨儿半夜来排队的人抢了。 “心诚则灵。”伍安兰排队将香烛丢巨大的香炉里,“对菩萨们保持尊敬就行了,不拘早晚。”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