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视线。 白露搓了把雪莉毛绒绒的头,听到敲门声如获大赦般站起身来,说:“你吃饭,我来开门吧”。 “老板,我来接雪莉去店里了!”一个穿着印着“源梦宠物店”的男孩子站在门外,看见来开门的人是白露的时候,面上浮现出了一丝困惑。 跟在白露后面过来的雪莉咬了咬她的裙角,随后哼哼唧唧地趴到地上,显而易见很不高兴。 走过来的林昼和店员打了个招呼后,蹲下身摸了摸雪莉的头:“雪莉,等我病好了就接你回来,好吗?” 萨摩耶又哼哼了几声,不舍地在他脚边绕圈。 店员小哥给它套上了狗绳,还拿出了小零食诱惑它:“雪莉,走啦,别黏着你爸爸妈妈!” “麻烦你了。”林昼依依不舍地拍了拍雪莉的头,“乖,雪莉。” 店员小哥笑了笑:“不客气哈老板,交给我们就放心吧,早日康复!” 萨摩耶走后,家里又变得安静起来了。如坐针毡的白露在林昼吃完药后也没多留,起身准备离开:“垃圾给我吧,我走的时候顺手扔掉就好。天气冷,你好好养病,别出门了。” “麻烦你了,姐姐。” “没关系的。我后面就不来了,你退烧了记得发个信息——” 腰身被人从后猛地箍住,他因为生病略高的体温从背后传来。少年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姐姐,我以后......是不是再也不能见到你了?” “小昼......”白露强迫自己不心软,“抱歉,你知道的,我有喜欢的人了。” 环在她腰间的双手松了松,林昼的语气都带上了恳求的意味:“我知道......但,连见面都不可以吗?” 白露垂着眼:“我觉得还是不要比较好......但是你如果真的需要我帮忙,还有你过生日的时候......啊!” 今天是他生日来着! 该死!昨天还记得的!结果早上一起来就忘记了!白露你就是猪脑子! 白露更内疚了,转过身子看向他:“生日快乐,林昼。我忘记把礼物带过来了,对不起。” 那双悲伤的眸子颤了颤,林昼轻轻抚上她的嘴唇:“如果以后没有办法再见到你,生日礼物,我可以......要这个吗?” “别......” “求你了,就一次。别拒绝我,姐姐。好吗?” 温柔的气声里,他的痛苦和哀求都很真切,本来铁了心的白露产生了动摇,任命般放下了抵在他胸口的手。 下一秒,他的吻如疾风骤雨般压下来。 咬了几下她的唇瓣后,少年的舌尖强势地一点点细细舔舐她的口腔,誓要让每一寸都永远染上自己的气味一般,任何一处都不放过。舌头交缠的水声里,白露感觉自己的大脑因为喘不上气而有些缺氧。 以前刚认识的时候,白露觉得林昼这个人就像是春日的湖水般,清澈、温和。但此刻她能感觉到这个吻里那些强烈的、汹涌的、压抑已久的情感,如同危险的墨绿色毒药一般灌注进来——她本能地有些害怕,但又觉得,或许......这样的林昼才是真实的。 只要相接的唇不分开,哪怕再久,那都是“一个吻”。白露感觉自己快晕过去的时候,林昼才恋恋不舍地蹭着她已经红肿的唇瓣,结束了这个过于漫长的吻。 白露站在原地喘了几口气,都没有看他,只是推开了他的胸膛,什么都没有说。在关门时,她下意识往过道里看了一眼。 林昼仍旧站在那里,落寞地微微笑着目送她离开。 她逃也似地转头,快步走向电梯口。 * 没留住她。 林昼躺在沙发上,发烧时的轻微眩晕感让他有些难受。 昨夜他只穿着短袖在窗户前站了两个小时,早上起来时,烧虽然没有退掉,但也没有如他所愿般加重。 他知道自己这种行为无异于疯癫,但爱的运作原理就好像持续低烧,让你目眩、让你体温升高、让你不再理智,让原定的一切都偏离清醒的轨道。伪装也撇去,算计也烧尽,剩下的只有原原本本的真心与渴求。 想被你......揭露。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