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医生。”唐诗打了声招呼。“听说姜裘被送到这里来了,如何?有检查出什么吗?” “哪有那么快呀,刚送来。”严医生收起资料,“我正要去看看情况,要一起来吗?” “这是可以的吗?” “站门外看看不碍事,我正好问问你他的情况,听说你跟他有过接触。” 唐诗跟着严医生往医疗处最里间的病房走去,这片区域唐诗不曾来过,她边跟严医生讲姜裘的情况,一边透过病房上的小窗子打量。 这里不是普通的病房,比起病房,似乎称之为实验室更契合,房间内的手术台周围,摆满了金属器械,床上还有散落的禁锢装置。 严医生不满地嘟囔:“你跟我说的这些,跟资料上没差啊,有没有更详细一点的。” “没有,这不是把知道的都汇报上去了嘛,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唐诗应和着,实际上提交给上头的信息,都是些无伤大雅的资料,关于姜裘的特殊身份,唐诗一字没提。 “那行吧,让我来看看他和正常人哪里不一样。”严医生也不介意,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这里的病房……” “哦,这都是为不配合的病人配备的设施。”严医生看出唐诗的疑惑,解释道:“不过使用的机会不多,最初是因为,某个反叛军硬说自己是穿越者,并且事无巨细说出了很多灾难发生前的事情,所以设置了这样的固定装置,来做研究,后来这里也用来做一些实验。” 唐诗脚步一顿:“穿越者?” “是啊,脑子有点不太正常,不过他说的很多事情,确实能和史料对上,不过我们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他的指标都是正常的。” “然后呢?他现在在哪里?” “哈哈,那都是四十年前的事情啦,这人要是还活着,都七十岁了,不过他参与了反叛军的活动,被至执行了死刑。” 唐诗心下了然,看来那人是个不得善终的重生者,令人唏嘘的是,重生者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人生际遇,走上不一样的道路。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走廊最里面的病房,唐诗在门口止住了脚步,隔着房门上的小窗,朝里看去。 姜裘似乎被注射了什么药物,此刻并不是清醒着的,他的手腕脚腕,以及腰间,都有金属的环扣,将他死死固定在手术台上,脑袋上还戴着一个半圆形状的头盔,连接着许许多多的金属丝线。 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动物。 唐诗的心情很复杂,姜裘说是敌人,但也是同类,她既庆幸这样的强敌被抓获,又不免去想自己的处境。 令唐诗忧心的是,严医生手里还有她的体检数据,不出意外的话,姜裘的数据和她的是相似的,严医生大约会看出一些端倪。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