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我编来骗人的,你们还问?”夕裳禾叹气,无奈摊手。 “师姐,夕鎏宗主此事先放一放,仙尊和她的道侣这事怎么办?” 夕裳禾又叹了口气,道:“清许师弟,这事也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仙尊到底何意?” 一群长老愁眉苦脸,他们分明都知道一些事,却又不完全知道所有的事情,浣鎏宗一直在等待云西的出现,若是长愿和云西结契,他们没有一人会觉得奇怪,可长愿要斩断红线,也没有一个人能理解。 南雪山,长愿站在云西消失的山顶,等来的人却是夕裳禾。 夕裳禾难得收了往日不正经的模样,站在长愿身后,问道:“仙尊如今又是何意?” 既然亲手斩断了红线,又违背天命与她人结契,为何在云西消失之后要独自站在此处,予神一剑斩断屏障,这对于本就对抗天罚消耗许多的长愿来说并不容易。 长愿静静转过身,眸中情绪让人难以读懂,反问夕裳禾,“你明知救她会死,也仍要重蹈覆辙吗?” “仙尊,浣鎏宗不止你一人在等云西,夕鎏宗主在等,我亦在等。”夕裳禾同样答非所问。 长愿却冷声道:“可我经不起变故。” “夕鎏宗主不会是变故。”夕裳禾同样不肯退步,她能预见的事物有限,上一次长愿要同韦语阑结契时,对方告诉她自有用意,可她的用意从来都是往云西心上戳口子。 长愿和夕裳禾之间的对峙互不相让,这一次谁也没有退步。 * 云西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入目是一片熟悉的白色,与曾经梦魇不同的是这里更加真实,脚下身下暖绵绵一片,带着熟悉的温暖。 她缓缓坐起,身体上因渡劫的疼痛感少了许多,原本消失不见的修为和干涸的经脉又有了灵力运转。 这一次,云西看清楚了坐在远处的红衣女子,她穿着和红衣师尊一样的衣裳,大抵也是浣鎏宗的服饰。 云西打量着仍在闭目养神的女子,这人很是好看,一种不同于她见过任何人的好看,云西觉得此人应当是端庄的,严肃中又带着些温和。 夕鎏就在这时睁开眼,见到云西醒来,笑道:“阿云姐姐,好久不见,我是夕鎏。” 她的眼睛将自身性格完全展现出来,明明是骄傲的,不驯的,又有经历过世事变迁的沉淀感,偏偏在看到云西的时候,满是掩盖不住的笑意。 “阿云姐姐?”云西怔住,眸中满是不解。 夕鎏点头,面上笑意不减,解释说:“嗯,阿云姐姐,你如今应当不记得我了。” 云西慢慢反应过来了女子后面说那一句话,不确定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