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样,若你也死了老婆呢?知不知道随我而来的贴身侍应已经死了三十个?” “水少保的日子是不是一向过得清闲?告诉你,这里是辽东不是京城,每年都会发生大大小小的战争,一旦战争就要死人。死人在我们军人眼中简直就是稀疏平常,没什么大不了。” “你错了!亏你还是一名优秀的将领。”水墨恒纠正道,“军人的职责是保家卫国,而不是见死不救,更不是将人往火坑里推,然后站在旁边幸灾乐祸地吃瓜看热闹。我真想不明白,为什么最后侥幸活下来的三百多个轻骑兵,你们也想伏击,将他们一举歼灭?这到底是为什么?” “政治别问为什么,问不明白,也问不出来啥。”李如松道。 “我不问政治,只想问心。这个世上所有人和他做的所有事,都应该先问问自己的良心。”水墨恒摸着自己的胸口。 “我也不想与你争论了。”李如松一摆手,“你将我弟弟送回来,我们将陈冰如还给你。” “然后呢?” “然后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水墨恒稍作停顿,忽然冷不丁地道:“你们能还给我一个活着的冰如吗?” “人已经死了,你就说到底想怎么着吧?”李如松气咻咻地。 “你们父子三人,跪在她面前忏悔认错!” “绝不可能!”李如松断然喝道,“水少保,你别太过分了。有本事你找首辅大人理论啊。” “放心,张先生的账,我会算的;但辽东的账,我得先算完。” “你是不是永远不想回京?” “哼,我水墨恒要走,你们谁能抵挡?”水墨恒义愤填膺,豪迈地说道,就感觉与李如松的理念风马牛不相及。 “知道你厉害,可你身边的人呢?难道我们一个都抵挡不住?” “几天前我对你弟弟说过,那今天我再说一遍:有本事冲我来,别找我身边或与我亲近的人出气,否则我让你们下半辈子,甚至子孙后代都不得安宁。若你们对我稍有了解,就该知道我是一个言出必行、有仇必报的人。” 两人争锋相对,你一句我一句。本来是李成梁打的头,结果却是李如松一直在发挥。 张学颜劝说一句被怼后,也不敢再劝了。 而李成梁默默无声,表现出来一种特有的安静气质,此时的他看起来不像一个征战沙场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大将。 真正从进来一句话都没说的是水蛋。不过他暗自高兴,想着一向佩服的人,以一对三而不落一丝下风,心中直喊:“哥就是牛逼,哥就是牛逼啊……” 然而,由于与水墨恒的关系不同,看问题的角度自然存在差异,李如松对水墨恒的强势却多含鄙夷,听完后讥诮地讽道:“原本以为水少保是个多么了不得的人,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只是多染了几分江湖痞子气,真不知如何赢得皇上和两宫太后的喜爱!” 水墨恒毫不客气,今儿个来,也没打算客气,本就是来问罪的,怼道:“夏虫不可与冰!” 李如松气得胡子一翘,要干仗似的,一拍桌子豁然站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