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也没啥急事,我先转转。”张敬修虽然自视甚高,可没有张简修身上那股冲劲儿,听到水墨恒有特意嘱咐,也就转身朝着锦衣卫营帐方向去了。 只是,过不多会儿,他又回来了。 按照时间计算,应该是刚去锦衣卫营帐,却没遇着张简修,所以原路折返。 “怎么?锦衣卫说我弟弟没有回营啊?”张敬修道。 “这个,张大公子,我不太清楚。” “他没来找过大哥?” “来过。”张鱻没有撒谎,随即补充道,“但跑了。”这也不算撒谎,确实跑了。 “跑了?跑哪儿去?” “瞧张大公子挺着急,我看还是帮你禀报一声主子吧?”张鱻建议说。 “好!” 张鱻进水墨居,敲响水墨恒书房的门。 水墨恒不问便知:“是张鱻吗?” “是,主子,首辅家大公子来了。”此刻虽然两人一里一外,但张鱻还是老老实实地喊“主子”而没有喊“师父”。 “有事?” “似乎是找简修兄的。” “让他进来吧。”水墨恒虽说想一个人静静,可面对那两兄弟也没辙,一个不管不顾直往里冲,另一个远道而来,不可能真将他拒之门外。 张鱻回复。 张敬修一会儿来了。都是老熟人,也无需客气,他坐下便直截了当地问:“大哥今天不想会客?” “出征在即,天上人间事儿太多,需要仔细斟酌一番。”水墨恒一边揉太阳穴一边慢悠悠地说。 “简修刚刚找过大哥?” “是。” “他与父亲闹情绪,情况肯定对你说了吧?” “说了。” “大哥怎么看?” “你父亲不让他去,那就别去,我的态度简单明了。” “可他非要去咋整?”张敬修担忧地道,“以他固执的性子,宁可与父亲翻脸都不改初衷,恐怕谁也阻止不住啊。” “你来就是为了这事儿?” “是啊,简修走后,父亲虽然没说什么,但看得出来十分生气。” “干嘛生那么大气?”水墨恒看似漫不经心地道,“莫非简修跟着我还怕什么危险不成?” “就是啊,这一点,我也没想明白。依我的意思,简修想去就让他去呗,刚好让他出去锻炼锻炼,岂不是美事儿一桩?何必非要争执到那种地步,一个说不进家门,一个说不认儿子,你说……”张敬修摇头叹气,一副无奈又不理解的神情。 “那你找我,想表达什么?代表你父亲还是代表你自己?” “我当然代表自己,只是看到父亲盛怒的样子,也不知道该劝父亲还是该劝简修,两个都那么强势,谁也不肯让步。” 水墨恒两手一摊:“那你要我怎么做?” 张敬修摇头叹息:“不知道,若站在父亲的立场,当然不让简修去;可若站在简修的立场,就该带他出去见识世面。” “你这不屁话吗?说了等于没说。”水墨恒怼了一句。 “我倒是有个主意,既能满足简修的愿望,也不会让大哥难做从而无法向父亲交代。” “什么主意?” “让简修先行……”一句话还没说完,只听“吱呀”一声,书房的门被推开了。 张简修二度不请自入,眉飞色舞地冲张敬修竖起大拇指:“你真是我亲哥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