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地道。 “其实也没什么可奇葩的。”水墨恒笑了笑说,“我只是比常人脑瓜儿聪明一点而已,而更准确地说,是因为我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所以比常人看得更远一些。世上总有一些怪人、奇葩式的存在嘛。” “皇上为什么要监视你?”张居正接着又问了一个十分尖锐的问题。 “这个具体我还真不清楚,也不能当面去问他呀,或许皇上像先生一样,只是出于好奇心,或者兴趣吧,就想知道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当然也不排除猜疑、限制我。对此,反正我无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歪。” “好,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帮我?或是用你的话说,一直在救我?” “很简单。其实刚才也提过:一、我一直惦记着先生的恩情,所以时刻盼望先生好;二、只有先生好了,皇上好了,我的日子才会过得安逸舒适。若先生与皇上真的闹起不愉快,便没有太平之日,别说是我,天下谁不感到害怕呢?” 张居正深深吁了口气:“我从未想过与皇上闹不愉快。” “我绝对相信先生没有想过,但若先生苦苦相逼,皇上想不想呢?这种话本不该说的,可既然已在先生面前下跪坦诚,那不妨说透说明白。” “好,我谨记你的劝告!” “多谢先生理解!”水墨恒鞠了一躬,只因终于说服张居正,突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张居正微微抬手。 “那不打扰先生了。这两天我都会在宫里,要等待皇上的心结打开。先生有何疑问,可随时传话。” 水墨恒说罢,拱手出了内阁值房,向着慈宁宫方向走去。 而张居正一个人坐在那里,目光让人捉摸不透,时而深沉,时而散漫,时而尖锐,时而愤怒,甚至还露出一股杀气…… …… 慈宁宫。 李彩凤一直等候着水墨恒的回复,感觉时间过得很慢。见水墨恒终于回来了,连忙请他坐下,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张先生态度如何?” 水墨恒将建议解决方案说了一遍。 “如此甚好!” “如此甚好!” 李彩凤听了高兴不已,一迭连声地感慨道:“这样,钧儿心里会好受些。虽然我也倾向于张先生的主张,对钧儿采取严厉的惩罚与管制措施,可只要一想到你那个可怕的预言,我便不自禁地打寒战,矛盾还是不要激化的好!” “这个预言,刚才我也对先生说了。”水墨恒轻轻地道。 “啊?”李彩凤一惊一乍,“也告诉张先生了?他怎么想?会不会也像我一样担心害怕?” “我跟他说,《罪己诏》和《慎起居》很有可能成为他与皇上反目的导火索,必须谨慎对待。” “所以,张先生才会作罢,不再纠结此事?” “现在如此断定,恐怕为时尚早,还得看先生接下来采取什么样的措施以及皇上的心态,不过我希望先生不再纠结,更希望皇上不要因此而嫉恨,否则不是好兆头。” “我也希望!”李彩凤说着便起身,“走,去钧儿那里,我要好好与他谈一次心。”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