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面对热情的张敬修,邹元标却表现平平,显然有些怯生生的感觉,虽然拱手施礼,却不敢以“张兄”或“君平兄”相称,讷讷地接道:“张大公子,过奖,过奖。” 张敬修脸色一沉:“邹兄别这么称呼,多见外!既然你能入水兄的眼,那咱以后就是兄弟。” 水墨恒对张敬修的表现比较满意,拍着邹元标的肩膀,说:“听见了吗?还不将称呼改过来?” “是,哥。”邹元标点点头,冲张敬修道,“既然张兄不嫌弃,那我就这样称呼了。” “本该如此,这才叫兄弟嘛。”张敬修爽朗地笑了,继而醋醋地说道,“我嫌弃个啥子?羡慕还来不及呢。邹兄你不想想,偌大的北京城,水兄就承认你是他弟。我想叫他哥,可他就是不让。不信,你问他。” 水墨恒直摇头:“也别说得这么可怜兮兮的嘛。” “事实就是这样啊。” 与张敬修也不用见外,所以开玩笑地说:“不过,我是真不想与你结拜。北京城,甚至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与你爹一向交好,若与你结拜,岂不是平白无故矮了一辈儿?” “几个意思?”张敬修脸色立即一拉,在这里他也从未将自己当外人,本来水莫居就是他的老家,敏感地抓住水墨恒的话头,“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矮你一辈儿?” “咱是兄弟吗?我什么时候拿你当晚辈了?” “这倒是没有。” “那不得了?”水墨恒拉着邹元标、张敬修坐下,突然产生一个想法,当即当作“预谋”说了出来,“今天请你们,就是要结拜为兄弟嘛。” “真的吗?我们可以结拜了?”张敬修喜不自胜。 “我,我……”邹元标却显得十分局促,坐在哪儿不是很舒服自然,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 “当然是真的。” “邹兄,看来我是沾你的光喽。”张敬修又醋醋地嘀咕了一句。 一会儿酒菜上来。 水墨恒亲自斟酒,逸兴遄飞地道:“来,喝完这杯酒,咱以后就是兄弟了。”其实,这话主要对他们两个说。 “这么说,我以后也可以叫你叫哥了?”张敬修举杯。 “你不是比我大吗?” “但我没你牛逼啊,牛者为大。你看你府上,也有比你大的,不都叫你叫哥吗?”张敬修认真的样子。 “反正是兄弟,你想叫啥就就啥,我没意见。” “好。”张敬修登时露出一脸笑容,咕噜一口干了一杯酒,“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后我叫你叫哥。” 邹元标跟着也举杯,只是依然缺乏自信,也不问年龄,对张敬修说:“那我以后也管你叫哥吧。大哥,二哥,我敬你们一杯。” 水墨恒心里一乐:“哎呀,幸好是做大哥,二哥这名字,听起来瘆得慌……” 张敬修自斟一杯,豪迈地说道:“好,喝了这杯酒,以后咱就是兄弟。”一仰脖子干了,然后一抹嘴,好奇地问,“咦?我说大哥,我与邹兄之前并不相识,怎么突然想到我俩结拜呢?” “是啊,大哥,这是为什么呢?”邹元标也紧跟着问。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