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这不是耍无赖,仗着儿子倚老卖老,谅别个不敢欺负他吗? 赵雍在旁边偷偷地乐着,似乎又看见一线转机和希望的曙光,虽然不敢在水墨恒面前表现出来。 场面再一次僵滞。 无论对张文明,还是对激愤的民众,都打不得,也骂不得。 水墨恒思绪飞驰,突然瞥见赵雍在旁边无动于衷的样儿,当即灵机一动,威严地说道:“赵大人,你可知罪?” “下官何罪之有?”吓了赵雍一大跳,慌忙辩白。 “张老爷子是你请来的吧?” “不是。”赵雍矢口否认。 “那这帮民众呢?” “下官更没有鼓动,他们都是自愿来的。” “赵大人不会告诉我,你身后那帮官员也是自愿来的吧?”水墨恒笑了笑,只是眸子里闪现出两道凌厉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这……”赵雍一惊,显得十分局促。 “别这那的,我只问你一句,这些人都是你牧下的官民吧?” “是。” “移文的内容你也看了,胆敢违抗吗?” “下官不敢。” “既然不敢,你是打算袖手旁观喽?” 赵雍无言以对。 “本来,有了兵部和刑部两道移文,加上首辅的指示,你觉得这座牌坊有必要派我来拆吗?给你一张二指宽的条子足够了。知道首辅为何派我亲自来吗?” 水墨恒有意暂时不理那帮叫嚣的民众和不识大体的张文明,直接要从赵雍身上打开缺口。 正所谓打蛇打七寸。 水墨恒所言,正是赵雍最为关心的。 果然,赵雍听了心中一颤,唯唯诺诺地说道:“下官不知,还望水少保明示。” 水墨恒干笑两声,尽往重的说:“我看赵大人是不想继续做官了。” “水少保何出此言?”吓得赵雍一激灵。 “首辅是不是曾让你拆毁牌坊,而赵大人没有照做呀?害得还要我亲自跑一趟。如今我人到了,赵大人又从中作梗,鼓动张老太爷和当地的民众强行阻止,嘿嘿,赵大人,我看你是成心与我、与首辅大人作对哈。” “下官不敢!”赵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那些人是怎么来的,赵大人怎么将他们打发走,否则后果很严重,别怪我没提醒你哦。”水墨恒轻飘飘地说道。 “这……” “我不管赵大人用什么方法,今儿这座牌坊必须倒下。而且,不能有任何人员伤亡。” “可是,他们不见得听我的。”赵雍一脸的苦逼。 “你身为荆州知府,说的话都没人听,那是他们叛逆,还是赵大人不胜此职呢?一路长途奔波,我也累了,先去旁边休息一会儿,天色马上黑了,赵大人时间不多,希望晚上咱能一块儿吃个好饭。” 水墨恒说完,果真看似轻松地踱到路边,择了一块石头坐下,索性充当一名看客。 “什么人啦?”赵雍心里头不服气地嘀咕了一句。 本想借着张文明和当地民众将拆毁牌坊一事给搅黄了,责任还推不到自己头上,没想到水墨恒却将难题抛给自己。 岂不弄巧成拙?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