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制造龙衣,能让人随便看吗?禁地,这里是禁地——”壮汉不耐烦地吼道。 “这儿的人,是不是个个都像你那样嚣张跋扈啊?” “你丫说什么?给爷再说一遍。” “过来。”水墨恒笑着,冲壮汉招了招手,突然猛地一按,将壮汉一下子撂倒在地。 “哎呦!”壮胆吃了一鼻子灰,手足乱舞。却被水墨恒压着,不能动弹。 “我再问你一遍,王志通在哪儿?” “你,你到底是谁?” “陈隆知道不?” “知,知道,咱织造局的提督太监。” “冯保知道不?” “冯,啊?”壮汉惊讶无比,“你,你到底是谁?” “没听说近日从北京来了一位客人,要来杭州游玩一阵子吗?” “你,你是水少保?”壮汉突然像是想到什么。 “你这木鱼脑袋儿,咋这么笨呢?简直就是大白痴一个。”水墨恒将壮汉骂他的话骂了回去。 “哎呀!原来是水少保驾到,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你是爷,我是孙子,请水少保饶命啊……”壮汉吓得魂消魄散,连连求饶。 “这里是禁地不?”水墨恒重重地敲打壮汉的脑门儿。 “不,不是,水少保可以随便进。”壮汉也不敢喊痛。 “长得帅能当饭吃不?”接着敲。 “能,能。” “她的眼光好不?”水墨恒瞅了莫颜一眼,再敲。 “好,简直太好了!” “刚才你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这个世上的白菜都被……”说一句重重地敲一下。 “都被帅哥吃了,白菜也开心。” “王志通在哪儿?”水墨恒手都敲痛了。 “此刻正在丰乐楼上喝酒。” “日子过得挺潇洒哈,你怎么没去?”水墨恒终于停下来。 “今儿轮到小的值班。” “走,带我去。” “不行啊,水大人。” “为什么?” “匠户都在干活儿,这儿只有我一个人值守。” “偌大的织造局就你一个人值守?”水墨恒不解地问,“你刚才不是说不用负责人吗?” “负责人当然不用,我只是看门传话的。其他不干活儿的高手、管工,都随王大人喝酒去了。” “每天都这样吗?” “嗯。差不多。我们都是净了身的人,不比水大人,有了钱不吃不喝不玩,还能干啥?” “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郝良缘。” “好良缘?嘿嘿。”水墨恒站起来,心里头坏坏的笑着,一个没根儿的男人叫什么名字不好,非要叫郝良缘!给你个女的,便能成就良缘? 郝良缘一直趴在地上不敢动。 “起来吧。” “多谢水大人!” 郝良缘这才爬起,指着前方的路,介绍道:“丰乐楼就在前面不远处,沿着这条街,一直走到尽头,然后向左拐,第二个路口便能瞧见。” 水墨恒牵着莫颜的手去了。 郝良缘惊悸未定地拍着自己的胸膛,长吁一口气,像是捡回一条命似的,喃喃自语道: “卧槽,好险啊,幸亏只是骂贬了水少保几句。” “若是刚才一冲动出手了,那我今天不废也得残,早听说水少保最善格斗,出手又狠……” “哎呀,坏了坏了,水少保来杭州游玩,老大好像没有亲自去迎接吧,老大哇老大,整天只顾着吃喝玩乐,这下我看你怎么交代哦……”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