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为他治疗。都传言他是条汉子,可惜我没见过。” “这场火,以你多年的办案经验,觉得是意外,还是人为?”水墨恒问。 “其实,不重要。”王篆答道。 “你这个巡城御史,难道不打算追查清楚?”水墨恒当然明白王篆话里的意思:无论是意外,还是人为,总之这场火让反对张居正的人闭嘴。 “那么大的事儿,当然要查,不查怎么给朝廷给死伤的家属一个交代?是不是?即便不真心查,也得做做样子嘛!” “你这个老油子。”水墨恒笑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 “我担心什么?” “这场火来得如此蹊跷,你不会告诉我没有任何想法吧?” “嘿嘿,想法肯定是有的。” “你是不是担心这场火就是人为的?”水墨恒盯着王篆。 “是。” “你是不是担心这场火与先生,或冯公公有关?” “你……”王篆突然放下酒杯,惊讶地望着水墨恒,一时愣在那儿说不出话来。 “哦,我知道你为什么非要找我喝酒,原来是压惊的,你现在心跳肯定加快。” “小气鬼,你这是成心不让我好好喝酒。”王篆稍稍平复一下。 “酒随便喝,但话得说明白,千万别憋在肚子里,否则一不小心就醉了。”水墨恒不疾不徐,迎着王篆的目光,“你面上看起来是很高兴,执意要与我喝酒;其实内心是恐惧的,这件案子你不想查,对不对?” “哎!”王篆扼腕而叹,“原来与你喝酒也有不痛快的时候,你这个人有个大毛病,就是太聪明,似乎总能看透别人的心。” “看来我是猜对了!” “先生说你是个妖孽,果然没错,一而再再而三地证实了。实话跟你说吧,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你,如果这场火真与先生,或冯公公有关,我该怎么办?”王篆坦诚。 “你为什么有这个猜想?” “你和我都想到一块儿去了,不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那你想怎么办?”水墨恒反问。 “不办,喝酒;假装办,仍喝酒。你说,这样行不?”王篆意味深长地笑道。 “无论如何,水莫居这场火,你一定得查实,擦,损失了我好几万呢,我非得从肇事者身上找回来。” “一定,一定。可是,你不说先生要升我的官儿吗?” “哦,升官就牛逼,不帮我查了?”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万一先生将我调离京师呢?” “你想去哪儿?” “当然呆在北京。”王篆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就在北京。” “你怎么如此肯定?” “我是个妖孽嘛。”水墨恒笑道。 …… 如王篆所料,张居正这一晚,还真睡了个好觉。 说他冷漠吗?也不是。 只是这场火不用他自己出手,便将高拱的哼哈二将打败了;不仅如此,京察、实物折俸两件棘手的事,也顺理成章打开了局面。 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思路开展。 而且,皇上派锦衣卫包围魏学曾和王希烈的府邸,态度已经很明确。 你说,他能不睡得踏实吗? 可对于倡议并主持悼念仪式的王希烈而言,那就惨兮兮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