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李贵妃。实话告诉公公吧,张居正刚来过。” “他来作甚?所为何事?” “哭穷呗,说国库空了,拿不出钱来。” “骗鬼呢?三十万两拿不出来,打死我也不信。京城随便一个四品以上的官员,我敢打赌,家里藏着掖着的都有这个数目。”冯保一针见血地说。 “这个我知道,关键是能不能拿出来,敢不敢拿出来呀!” “那我拿出来,岂不成了傻子?” “公公千万别这么说,你是个会办事的人,我一直打心里念着你的好呢,不然三番四次地帮你?要不要对李贵妃直说,这个钱有你出的一大半呢?” “别别,千万别。钱我已经效劳你了,水大人想怎么花,跟我没关系。”冯保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为什么?” “若李娘娘问我哪来这么多钱?或是为什么要送你这么多钱,让我如何解释?” “倒也是。” “难得你有此心,既然这样,我明天让徐爵去水莫居道贺,再给你补一份小礼。”冯保慷慨地说。 水墨恒也不回绝:“多谢啦!” “哦,你昨儿将锦衣卫给揍了?”冯保突然问。 “对,咋滴?” “捅到李娘娘那儿去了。” “不至于吧?就教训那小子一顿而已。” “被打的校尉当然没啥,关键是校尉的头儿,也就是那个千户有些来历。” “还要找我算账不成?” “那倒不会,不过锦衣卫毕竟是为皇上办事的,被你揍了,他们心里多少不舒服。” “那得看为皇上办的什么事。高拱虽然专权被削职,可不是罪人,对朝廷有功,不能做得太过分。况且,现在各大部院有不少高拱的人,这样会给张居正带来很大压力。” 冯保微微颔首。 “那个千户叫什么名字?” “赵怀,邱得用公公的侄子。”冯保回道。 “邱得用?现身居何职?” “御用监的管事牌子,李娘娘正准备着他来乾清宫做主管。” “明白。”水墨恒点头。 “明天你事儿多,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说着冯公公拱手告辞。 “根治,送客。” 冯保走后,水墨恒再次将小红木匣子打开,取出四张银票,反反复复地看了几遍,喜不自胜。 一会儿,根治回来,又开始念叨:“二十万,我的天!少爷,我就奇了个怪,冯公公现在权力大得没边儿,为何要三番几次地巴结你呢?” “小孩子不懂,睡觉去,明天三更就得起来呢。” “少爷,跟你说了无数遍,我真的不是小孩子了。”根治委屈又无奈地说。 “来,把裤子脱了,看你下面长了几根毛。” “……” “哦,对了,像上次一样,这事儿谁也不能说。” “知道啦。” “那还不赶紧睡觉去?” “少爷,我担心这样总有一天会出事的。”根治边转身,边嘟囔着嘴。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能出啥事?”水墨恒将根治打发走,收好银票,回到自己的卧室。 本想着实在没招儿,便将冯保从孟冲那儿搜刮来的珍珠美玉给偷偷卖了,看来现在不用。 只差十万嘛。 明天应该是个好日子。 水莫居开业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