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等孩子先生下来,两头都占。” “呸!”陈楚儿啐道,“不要脸的臭男人!” * 众人离开神女林,还未进入宿北,便听着前方吵闹得厉害。 原来是染上渴疫的病人忍受不住干渴痛苦,开始冲撞关禁,想要跑到井边、河边去。 守关的将士架起一支支藏起尖头的长枪与长矛,阻止病人往外闯,并大声向这些病人解释:“封禁之内都有送入清水,此疫越喝越渴,尔等不是不知!尔等若是污染了河井,岂不是害了更多乡邻!速速回去等待医者的解药,不得再闹!” 染到大疫,饮水入腹之后便不会吸收,病人就像一只只摇晃的水囊,腹部鼓胀,行走时咕咚作响。 若是无止尽饮水,便会在极度干渴之中活活胀死。 就像水囊炸裂,淌出水来。 病人却不肯走。 因为有个容颜清纯雅致的女子在替他们说话。 她道:“你们这些人,自己不曾生病,便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可曾设身处地为病人着想?他们染到疫病已经很痛苦了,为什么还要像牲畜一样关着他们!” 守关将士头痛到不行:“侧妃娘娘,把人放出来的话,疫病会传染给更多人!” 温暖暖愤怒道:“那他们染病的人就是活该被欺负吗!他们难道不是有血有肉的人?凭什么这样对待他们!你若染病,把你也这样关起来,难道你心里会好受吗?” 将士头领硬着头皮上前:“那侧妃娘娘认为应当如何是好?” 温暖暖不假思索:“当然要给他们充足的水源,并且派更多的医师进去帮助他们!我若是懂医术,我第一个便进去了!躲在外面也好意思自称什么仙宿医女,就是沽名钓誉!” 云昭望向陈楚儿:“说你呢。” 陈楚儿:“……狗叫不听。” 云昭纳闷:“她图什么啊?她自己难道觉得这样说话很有脑子吗?” 陈楚儿轻轻朝斜后方努了下嘴:“这你就不懂了,偏有人好这一口,看看看。” 云昭挑眉,循着陈楚儿视线望去。 只见晏南天的视线落在温暖暖身上,竟微微有几分出神。 “看见没,”陈楚儿道,“人家这是直钩钓鱼,钓的就是专吃这口的。再蠢也不要紧,要的就是那股‘善良’劲儿——她就是摸准那男的口味了。” 云昭心下一动。 清丽的面庞,善良的心肠? 那一边,晏南天瞬间回过神来,皱了皱眉,抬手揉了下太阳穴。 侍卫长及时上前把温暖暖拎了回来。 温暖暖咬牙不忿:“就不能为病人做点什么吗?眼睁睁看着他们这么难受,你们的心,真的就一点也不会痛的吗?我只恨不能以身代之!” 云昭懒声:“那你不要喝水就好了啊。” “我、我……” 云昭没空听她结巴,摆摆手,率领众人走向行天舟。 * 太上正神已经在主位供好了。 云昭很习惯地摸到他右手边,然后将自己右手边的位置留出来给鬼神。 左边一个太上,右边一个太上。 左边那个倒是还好,像个一动不动的冰玉雕像。右边那个就闲不住,总是动,动起来动作又大,把她挤来挤去。 飞舟腾空而起时,云昭感觉脑袋一阵眩晕,额角突突跳着疼。 嘴里十分干渴,舌头似是有些发肿。 云昭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正常:“陈平安说得很有道理,既然魔神制造大疫是为了与神平男争抢仙宿女,那么神平男的埋骨地肯定也能找到一些线索。” 她微微笑着,忽略魔神本神幽怨的注视。 陈平安乐呵呵左右环顾,谦虚道:“侥幸猜到,侥幸猜到。” 晏南天揉着额角:“只是不知神平男埋尸何……” 陈平安大声抢答:“神平男就埋在就在太上殿边上!史书有记载,因为神平不幸死于魔神之手,后来建太上神殿时,便特意镇在他的坟墓旁边,好让神平魂魄安息。” 云昭:“……” 东方敛:“……” 笑死,根本安息不了一点。 从宿北至平南,行天舟也要飞一天。 一路顺着风。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