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煞白,一掌把那女子打到吐血。 他急急向仙宿女解释,说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她被那女子骗了,他根本没有碰过那个东西。 他说她亲人的死,都是手下那些部将自作主张,他并没有任何授意。 他说大错已成,他也和她一样痛苦,甚至比她更痛苦——他既痛且悔,心下早已暗暗发过誓,只待时机成熟,便要手刃全部凶手,替她亲人复仇! 他反复向她解释,抱着她,哄着她,将她困在身边。 她与他冷战了很多日子。 她想杀他,却无任何办法。 更令她恐惧的是,她发现他的耐心,竟在渐渐告罄。 他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对,他会在夜间悄然来到她的床榻前,一站就是一整夜。 西殿那女子也逐渐猖狂了起来,南君不在时,她会出现在中庭,故意大声说话、唱歌。 仙宿女知道,那女子的哥哥,定是又给南君立功了。 再这样下去,莫说报仇……恐怕自己哪一日就会悄无声息地死去。 终于在这一日,仙宿女在傍晚时分煮香沐浴,换上了一件几乎遮不住身躯任何一处的金色薄纱。 她斜倚在窗榻,环视这间华丽寝殿,妩媚地等他回来。 云昭能感觉到她的心脏在剧烈跳动,几欲炸裂。 殿门忽被推开。 一道带着寒霜的玄色身影大步踏了进来。 南君似是饮了酒,眼尾微微泛起红晕,他垂着眸,眼底一片阴森晦暗。 他脚步很重。 仙宿女胸口本能惊悸,她知道他这个样子是想对她做什么。 这么巧,她恰在今日下定了决心。 他与她,可真是太有默契。 她轻轻动了动,金色薄纱之下,曼妙至极的身躯倚得更加风情万种。 他定定抬眸瞥来,怔在原地。 “……夫人?” “夫君。”她朝他伸了伸手。 透明轻纱下,一切美好一览无余。 南君喉结滚动,眸色暗成一片。 他急切上前,欲把她揽进怀中,却见一双柔荑轻轻推在胸口。 “我已经知道了,”她倚向他的身躯,抬眸,流转的眼波漫向他的眼底,“她是骗我的,夫君没有碰过她,她也没有怀孕。” 南君闭了闭眼睛,吐出一口长气:“你终于肯信我了!” “嗯。”她目的明确地蹭了蹭他,问,“夫君想与我回到从前吗?” 他哑笑出声:“自然!” 他的手已经难抑地探向薄纱之下。 她却抵住了他:“我要夫君为我做一件事,若夫君做了,今夜予取予求。若夫君不做,那夫君日后可以对我的尸体予取予求。” 他沉沉喘气:“你说!” 她柔媚地冲他吐出如兰香息:“不要找任何理由,现在就去杀了她哥哥,把他的人头带回来给我。” 他定定盯着她。 她仰着脸,与他对望。 她向来是个最温和柔顺的人,只在这一刻,眸中竟也有刀光剑影。 时间凝固了许久。 终于,南君喘息着笑出了声:“一言为定,你等着我!” 他毫不犹豫地松开她,大步走了出去。 她跌坐到窗榻。 “呼……”云昭发现,自己也替她悬了一颗心。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