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他一大早就出去了,中午未曾回来。」小灼从桌上倒了杯茶水,「殿下,您喝杯水。」 楚成允艰难地撑起身体,眼前事物忽然模糊一阵,脑袋沉得厉害,他接过杯子灌了好几口,又躺了回去。 「殿下,吃点稀粥吗?王爷走前特意命厨房做的。」 「不吃。」楚成允声音沙哑,喉咙也痛得不行。 「殿下……」 「出去,把门关上。」他缓缓背过身去,拉上被子。 「那殿下,小灼就在门外,你有事叫我。」小灼轻轻退了出去。 待到傍晚,他再次推门进屋,发现楚成允还在睡,整张小脸通红,抬手一探,一片滚烫,忙不迭跑去叫府医。 楚成允高热一夜未退,灌下几副药后,好不容易在第二日早上似乎有些起色,下午又烧了起来。 两日下来除了灌药,粒米未进,嘴唇干得厉害。 「皇叔呢?」楚成允醒来,再次问起楚长卿。 「王爷昨夜未归,想必不在京城。」 楚成允听了,眼睛里泛起泪花,「母妃、苏姑姑怎么样了?」 「还未有消息传出。」小灼把肉糜粥端到床前,哀求道,「殿下吃些东西吧。」 「拿下去。」楚成允呆呆地盯着头顶床幔,有气无力地出声。 …… 还未有消息吗?自己都做到这样了皇叔还不肯给母妃治病吗? 一种被玩弄后,无情丢弃的感觉涌上心头,他觉得自己此刻真的什么都没了,那仅存的一丝自尊也没了,还是救不了自己最重要的人。 忽然觉得冷,冷得厉害。 屋里亮着昏黄的烛火,四周静悄悄一片,楚成允把自己锁在被褥里,闭着眼睛无声落泪,头脑一片昏沉,陷入了无限循环的噩梦里。 被孤立欺辱的童年,被人推到一个角落拳打脚踢,被人把脑袋按在水里,被按着脑袋去吃狗盆里的食物,被人骂自己是灾星。 走马灯般的画面一一闪过。 那是他从出生到7岁时,过得最悲惨的日子。 丽婕妤是他人生里的第一道光,第一次体会到了母爱,第一次有人问阿允疼不疼、饿不饿、冷不冷,第一次在被欺负的时候有人站出来护着自己。 她是母妃,如同亲生母妃,从不嫌弃自己的母妃,从不放弃自己的母妃,楚成允想要她好好的…… 楚成允醒了,双目讷讷地盯着头顶的纱幔。 房门打开,灌进冷风,脚步声渐近,在看到来人时,那双眼睛依旧毫无波澜。 楚长卿带着一身寒气进屋,看到那缩在被褥里一动不动的人,心疼涌上心头,他解下身上披风,走到床边,俯身盯着床上的人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