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容娡非他不可。 她甚至不知自己喜欢的究竟是什么。 谢玹大概弄清她与他之间的问题是什么了。 因而,他不再吝于表露情绪,想让她明白他的想法。 …… 思及此,谢玹定了定心神,又朝她迈了一步,坦然自若道:“我仔细想了想,你说的对,玉璋没什么不能给你看的,你若想看,便允你看。” 容娡隐约记得这是她说过的话。 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她面色涨红,恼怒地别开脸。 默了一瞬,她瞥了他一眼,也不知怎地,话没经脑子便脱口而出:“我不光想看,我还想摸上一摸,你情愿吗?” 此话一出,她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 谢玹也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愣了一瞬,眉梢缓缓蹙起,似乎是在认真思索她的话,而后一板一眼地同她分析:“我并非不情愿,只是我算不上坐怀不乱的君子,若你如此,今夜恐不得安眠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缩减了不少,容娡能清楚地看见他眼中的跃跃欲试,也理解了他的意思。 “……”她难得吃瘪,怒火中烧,无比怀念从前那个无论她怎么撩拨都无动于衷的谢玹,说不出半个字。 好半晌,才怒气冲冲地掬起一捧水泼他:“滚出去!” 怕惹怒他,她又连忙放软了语气,好声好气的找补了句:“我有些口渴,哥哥,想喝茶。” 谢玹不躲不避,被她泼了一脸水。 他不知想到什么,面色忽然变得凝重,连带着看向容娡的眼神都变的沉了几分。 容娡被他看的心里发毛:“怎、怎么了?” 谢玹的神情有些古怪,欲言又止道:“今日我未饮避子茶。” 第93章 避子 反应过来谢玹的话意味着什么后, 容娡懵了。 腿一软,险些栽到水里。 水声乱响,她手忙脚乱地坐到水里的玉阶上, 这才稳住身形。 见她如此,谢玹止了声。 他自知理亏, 平日里总是不动声色的人, 此刻眉尖紧蹙, 目光复杂, 默然凝视着容娡, 罕见的有些词穷。 二人面面相觑, 相对无言。 暗渠里的竹筒掐着时辰往水池里送了些新的热水, 水面缓缓上升。 容娡脑中乱成一团,哪还有心思注意旁的,连水渐渐没过她的肩头也不曾察觉,一动不动的坐着。 眼瞧着水要淹没她半个脖颈,谢玹无法再继续沉默旁观。 他快步淌过水,攥着容娡的手臂将人从水里捞起来,池水被搅动的哗啦四溅。 容娡的手臂嫩的像细藕似的, 被他的手一攥, 立即起了大片红痕, 晕在雪白的肌肤上。 她懵懵地瞥向自己的手臂,又看向谢玹。 谢玹抿了抿唇, 沾着水汽的睫羽低垂, 沉声道:“对不住。” 这句话不知怎么招到了容娡, 她撇了撇嘴, 眼眶泛红,瞧着像是要哭了。 过了好一会儿, 才吸了吸鼻子,嗫嚅着道:“若是未婚先孕,母亲恐怕要打死我了……” 谢玹没有半分迟疑,将她柔软的手拢入掌中,正色道:“我们成婚。” 闻言,容娡愣了一下,陷入沉思。 成婚,倒也不失为一个计策。 只是…… 且不论这一回会不会有身孕。 单就是否要嫁给谢玹这一桩事,她都尚未想好定论。 目前来看,谢玹继位国君是毋庸置疑的事。 待他称帝后,是否还能从一而终的喜爱她? 她并非信不过谢玹。 只是自古以来权势熏变人心的事例数不胜数。 她从前没想过将皇室的人列为夫君人选,正是出于对此的考量。 她担心自己无权无势,仅凭一点小伎俩,若是万一日后谢玹不再喜爱她,她看不清他的心意——实在是没法同皇权抗衡。 谢玹身上有太多谜团了,她看不透他,更揣摩不透他的心思。 没准儿有朝一日,他会像杀了贺兰铭那样轻而易举地杀了她。 她不能拿自己的身家性命来赌。 ——他没喝避子汤。 若是不慎有了身孕呢? 即便是嫁与他,也终究是留了个把柄在,难免落人口舌。 容娡犹豫不决,有些心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