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指点点,但没人再明目张胆欺负他。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院长妈妈说,你需要一个好的家庭为你撑腰,你才不会活得那么艰难。 左年觉得自己好幸运,这么多人爱他,让他变得更加坚强有底气。 他把戒指又随身带着,盼望着段百岁早早回来。 高中,大学,工作实习,一晃八年过去了。 他等的人终于回来了。 听说段百岁已经到了要被安排强制匹配的年纪,左年意识到,他们可以结婚了。 他拿着戒指和体检报告,欢天喜地地去找了段百岁。他告诉段百岁,他现在很健康,腺体已经被治好了,还问他可以和他结婚吗? 段百岁的表情很冷漠,眼神也有些奇怪,他问:“这个你还留着?” 这个你还留着?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不是他们的信物吗?他不该留着吗? 那时,他以为段百岁是感叹,感叹这么多年他还保存着信物,感叹他是个信守承诺的人。现在想来,段百岁那种反应,其实是无奈和不理解。 自己用他六岁时的一句话捆绑了他,逼迫了他。所以他不喜欢自己,不是正常的吗? 左年从梦中醒了过来,蒙在眼底的薄雾散去后,他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睛,瞳仁浅淡,总给人一种薄情的感觉。 “哥哥……”他脑袋还有点发懵,情热最重时,他确实看到段百岁来了,可他以为那是幻觉。 “醒了?” “嗯。” “好些了吗?” 男人的大手还搭在他的腰间,他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未着寸缕,和眼前人紧紧贴在一起。 左年耳脸发热,舔了舔干裂的唇:“好多了……” “所以你到底是没分清发情和感冒,还是故意不告诉我的?”段百岁质问道。 左年垂着眼,昨天他是真的感冒,但今天,他是早上起来时,就知道了自己不对劲。身体里的燥热和悸动,让他很想依赖段百岁。在送段百岁出门时,他几乎快要脱口而出,让他别走,留下来陪陪他。金医生给他讲过初次发情症状以及应对方法,所以他其实是故意不告诉段百岁的。 “看你这个表情,应该是知道的。”段百岁说。 放在腰上的大掌用了点力,左年瞬间绷直了身体,低低道:“不想,麻烦哥哥。” 好一个不想麻烦,段百岁被气笑了:“那这种事,你想麻烦谁?金医生还是你那堆小玩具?到最后还不是我来。” “对不起……”左年小声致歉,有些难为情地咬着自己下唇。 “为什么说对不起?”段百岁揉着他的唇瓣,把他的下唇解脱出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