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几天当中,林寻一直保持着和这个时间段的严飞联系,几乎每天都会发一到两条信息,问他处理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来。 当然,林寻并不是真的盼着严飞回来,而是想通过严飞的回应判断,棕熊咬死人得时间点有没有到来。 如果当前时间段的严飞“消失”了,那很有可能是他已经死在那个时间里了,因此改变了后来的历史。 严飞每天的回复都差不多,只说事情有点复杂,还在处理,让林寻不要担心,他只晚几天就会回来。 他的态度一如既往,很温和,林寻在信息里虚应着,心里却在盼着在那个时间点上,他与那只棕熊快点相遇。 时间又过了三天,林寻依然没有在镜子面前等到严飞。 而就在同一天晚上,每天都要被林寻刷新无数次的棕熊咬人新闻,也出现了内容变化。这篇新闻林寻都快背下来了,哪怕它有个标点符号变动,她都看得出来。 而此时这篇新闻多了这样一句:“两名死者,其中一个是附近村民,另一个则是到湖边露营的露营爱好者。” 看到这里,林寻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露营爱好者,指的是严飞吗?! 之前的内容明明只有一个人被咬死了,而现在多了一个,除了他谁还会去那里露营? 林寻一手摸着胸口,感受着心跳声,再第三次确认内容无误之后,她的嘴角开始忍不住上扬。 …… 事情的急转直下是从这天晚上开始的。 当林寻以为已经成功解决掉严飞之后很快便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很沉,而且在睡梦中她又一次见到了自己,哦不对,应该说是梦里的“林寻”。 十七岁的“林寻”等了严飞许多天都没有等来他的消息,“林寻”忍不住给严飞打了电话,对面却一直提示手机已关机。 “林寻”很担心,却不知道该如何去找他,“她”连他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直到严飞下落不明的第六天,“林寻”突然接到一通电话。 “她”听着里面熟悉的声音,松了口气,没有多想就按照严飞说的去做,并趁着参加夏令营的机会从营区偷偷溜出去。 这次夏令营是在森林公园,“林寻”一路小跑到营区外,便见到停在林子里的一辆越野车。 “林寻”开心地坐上车,就着昏暗的光线看了驾驶座一眼,就迫不及待地问东问西。 因为“林寻”太过兴奋,以至于忽略了严飞过于反常的沉默,他似乎只是在听她说话,将车子缓慢开出距离营区两公里的地方。 差不多四五分钟以后“林寻”才发现不对,忍不住问:“你怎么不说话呢?怎么了,你……” “林寻”话音还没落,严飞便一脚踩了刹车。 “林寻”跟着汽车的惯性晃了一下,就着车灯照射的方向发现了一个露营帐篷。 严飞终于开口了:“下车。” “林寻”跟着严飞一前一后走向帐篷,透过那盏小油灯,看想严飞不苟言笑的脸,她又超四下看了一眼,心里开始不安:“你今天很不对劲儿。消失这么多天一个招呼都没有,见面了又这样……” “我累。”严飞说了两个字,一屁股坐在“林寻”旁边,问,“包里有泡面,吃吗?” “林寻”只点了下头,之后的几分钟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严飞负责煮水、泡面,“林寻”则在刷手机。 其实“林寻”并不是很饿,泡面吃了一半就放在一边,这之后不到半个小时她就感觉到一阵困意,躺下时只听到严飞说:“睡会儿吧,天亮前开车送你回去,不会有人发现的。” “林寻”不疑有他,就裹着帐篷里的薄毯睡了过去,而这一觉一睡就是七个小时。 天亮了,林子里湿气重,露水裹在帐篷外。 “林寻”听到了外面的鸟叫声,隐约还听到人的喊叫声,好像是在喊“她”的名字。 “林寻”很想睁眼,却觉得头昏脑涨,“她”觉得很冷,身上的毯子是在太薄了。不止如此,“她”还觉得身体有多处不适,不仅疼而且酸。 “她”怎么了,发烧了吗? 就在“林寻”半梦半醒之间,那些人声渐渐近了,有人在喊“这里有个帐篷”,接着便出现许多嘈杂的脚步声,还有人在帐篷外翻找什么东西。 “林寻”依然没有动,或者说是“她”动弹不得。 直到有人将帐篷打开,看到“林寻”的脸,惊叫道:“快来人,她在这里!” 这之后发生了什么,“林寻”几乎是没有意识的,当“她”逐渐清醒时,只感觉到周围围了很多人,还听到救护车的声音,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自己被送去了医院。 等“林寻”完全醒过来,已经是两天以后了,醒来后长达十分钟“她”都处于懵的状态,脑子里像是坠了一块石头,又沉又晕。 母亲许南语就坐在病床前,她看上去很烦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