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孙老师摇头:“这倒是没细讲,只知道他脾气不好,性格古怪,大部分时候都是不说话的,看人的眼神瘆得慌,有时候会突然发怒,谁也没招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情绪不稳、暴力倾向,随时都能处于爆发的疯癫状态,就像是没有主心骨的疯狗,如果有人掌握了方法将他驯化,岂不是叫他咬谁就咬谁? 林寻继续往下问:“那王峥这个名字您有印象吗,认识吗?” 孙老师:“王先生啊,他是许总的朋友,前些年经常来,这几年倒是很少见了。” 说到这,孙老师略有迟疑,又问:“听说那个案子里,王先生也牵涉其中?” 林寻点头,估摸着孙老师的话茬儿和语气,显然福利院这边知道的内情并不多,有很多事都是不确定的。 林寻故作随口一提:“我听说他也是孤儿,还以为您会知道点什么。” “怎么,他是孤儿?”孙老师十分惊讶,看上去是真的不知道,“可我怎么记得……” “记得什么?”林寻连忙追问,本能告诉她,这是一个关键点。 孙老师用手扶着额角想了想,说:“也可能是我记错了,我好像是记得王先生提过他小时候的生活,还提过他父母的工作,听上去是挺不错的家庭,父母都是知识分子。” 林寻的思路跟着转动起来:“如果是福利院的孩子被收养,去了新家庭会不会改名呢?” 孙老师:“这要看孩子自己和收养父母的意愿,大部分情况下都是要改的。” 林寻:“程朗没有改名,说明他没有被收养对吗?” 孙老师:“他那个脾气,谁敢接近啊。他是成年后自己离开的。” 林寻:“难道程朗在这里就一个朋友,一个可亲近的人都没有吗?他谁都不信任?” 孙老师:“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是听说当时有一个男孩还能和他说上几句话,程朗也没有攻击过他,后来老师有什么事要叫程朗,都是让那个男孩去。” 听上去这个男孩倒是很早熟很懂事,而且应该和程朗年纪相仿。当年的男孩到现在应该也有四十多岁了。 王峥也是四十几岁。 林寻:“那个男孩叫什么,后来去哪儿了?” 孙老师:“叫什么我不知道,应该是被收养了,名字肯定也改掉了。” 林寻:“那您这里还有记录吗,我能看看吗?” 孙老师:“以前的记录都是手写的,有一部分找不到了,余下的都交给许总的人录入电脑了,我可以查查看。” 林寻很快跟着孙老师往办公室走,孙老师出于好奇,问林寻怎么会对这件事感到好奇,林寻随便搪塞了几句,孙老师显然不信,却没有坚持。 这种陈年档案并不是什么机密,孙老师没有多想,到办公室就查找起来,只是查了好几次都没有找到那个男孩的线索,应该是在丢失的档案里。 林寻见状,并不觉得失望,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还缺一点证实罢了。 直到离开福利院前,林寻也不知道哪来的灵感,突然提议去看看那几颗桂花树。 来到桂花树前,林寻绕着树干走了几圈,发现几棵树的树干粗细不一致,明显有四颗比较老,一颗比较新。 待林寻问起,孙老师说:“有一颗是后来才长出来的,这四颗是一起种下的。” 林寻又绕着树走了两圈,这才离开。 不到一个小时,林寻和许南语回到家里,许南语喝了口热水,正在歇脚,就听林寻不紧不慢地将程朗的往事和她对王峥的怀疑一点点讲出。 许南语喝了半杯水,没有质疑是林寻胡思乱想,而是问:“你是不是想找那些丢失的资料?” 林寻说:“找出来只是为了证实猜测,其实找不找意义已经不大了。比起那个,有另外一件事我更想知道。” 许南语问是什么。 林寻说:“在一个每年九十月就会充满桂花香味的环境里生活,周围又有那么多人,青春期的孩子之间冲突本来就多,程朗在福利院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