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一个能说服所有人的理由。 有时候,逻辑代表的并不是真实,历史的走向也从未一直按照标准认知的方向进行。 范雎也没给出答案,继续收拾院子。 公子丹:“……” 牙齿都咬紧了,说话说一半,让人如何安心离开! 但对方是秦人,他也没有理由强迫对方告之自己。 半响,整个院子算是安静了,唯有赵政在叨叨:“饼没了,都被吃光了。” 范雎开始将昨日和今日剩下的豆渣装缸发酵。 发酵的过程和发霉的过程是完全不同的,发酵产生的都是可食用的有益菌群,而发霉……食物腐臭且全是病菌,是无法食用的。 等处理完已经是下午了,又打扫了一番院子,院子面街的墙其实已经倒塌了一半,估计是以前愤怒的赵人推倒或者用钝器砸倒的。 当时赵政独自一个人害怕的躲在房间内的场面,似乎都可以想象。 散落地面的砖头,范雎倒是可以重新砌回去,但范雎没这么做,而是将断墙敲平,砌出一个对街的半人高的平台来。 砖,在春秋战国时期就有使用,从出土的遗迹可以进行佐证,当然此时的砖和现代的砖是有很大区别的。 弄完这些,天色也差不多黑了,一身的灰土。 范雎在灶上温了热水。 来接褚太平的褚长曲和褚夫人也到了,来的时候,褚太平正和赵政排着队,在地上画的格子上跳来跳去。 跳格子,一个经典的儿童游戏。 范雎要给小孩找到娱乐的小游戏玩,还不是手到擒来,两小孩有了玩耍的内容,他也能空出手来做自己的事情。 褚长曲和褚夫人看着那蹦蹦跳跳的小孩,若不是褚太平有时候还会失神,就跟普通人家的正常孩子没什么区别。 特别是褚太平见到人来,糯米一样乖巧地喊了一声“娘”。 这一声差点让褚夫人抹了泪,眼睛瞬间就红了。 她家太平都知道喊娘了,不再是以前木讷得毫无反应的样子,那些揪心的日子明明就在昨日。 范雎迎了上去,多是褚长曲的感谢之言。 其实褚长曲现在的情况特别微妙,因为他是赵人,赵国的官吏,和一个秦人走得近了些,自然会被无数人诟病,光今日,他就不知道听了多少阴阳怪气,或者刻意的打压。 但他本就有迎接秦国使臣的职责,加上他儿子又在范雎这治病,不可能避得开的。 客套了几句后,范雎突然拿出几个布币递给褚长曲。 布币虽然有一个“布”字,但并非布做的,而是金属铸的小铲子形状,赵国使用的多是这种布币,三晋之国也有使用,但不如赵国这么普及。 范雎指了指才砌好的半人高的对着街道的墙,说道:“我准备在此做一点以谋生计的小生意,还麻烦褚大人将这税钱交给税官。” 褚长曲面色古怪,众人皆知,这秦人来邯郸的路上,物资和文书全都丢失了,肯定得想办法自谋生计。 但一秦人在邯郸做生意能有人上门?且赵国的生意只能在市集中进行。 现在范雎让他去将税钱代交给税官,这其中就有些说法了。 怎么说呢,若他将这税钱去交给一小小的税官,那小税官肯定不敢不收。 一但税官收了税,那么范雎在邯郸在此做生意就符合了规矩,最多就是赵国的税官多了一个收税的地点,得按时跑过来收取商税。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