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川是个乐观的人,乐观到他能将遇到的一切艰难险阻解释成自己的命运,理解成“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一类的情况。 若是熟悉他的人,便会知道在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他很难陷入沮丧之中。不越来越high都已经算是给对面一点面子了。 甚至可以说目前为止,唯一知道祁白川偶尔会情绪失衡,表露出消极一面的生物,只有能看穿人类情绪的神明,现在蹲在屋外的神兽。 祁白川在展示架里穿行,并且不断用终端拍摄和记录。在他拿出终端的时候,老妇人露出了些许警惕的神色。不过或许是相信了祁白川的承诺,她没有驱赶和阻止,而是默默看着祁白川像个小孩一样在展示架之间打转。 看到那个空着的展架。她不由得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工作台,拿出成套的工具开始雕琢那个半成品。 在刻刀的雕琢之下,花朵逐渐褪去粗笨的外壳,展现出柔嫩与娇艳的一面。老妇人本来还要沉下心来继续雕琢,却见祁白川不知何时回到了她的面前,一脸好奇地观察。 她瞬间垮了脸,很是不爽的样子。 “原来如此,您是用那个工具雕刻出外形的啊。”祁白川道,“我发现那些摆件里边,不仅有木雕,还有石雕的样子,不同的材料您会用不同的工具吗?” “呵,成熟的匠人,只需要一套能熟练运用的工具。”老妇人听到祁白川的说法,露出了几分不屑的神情,“只有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才会去钻研那些偷懒的工具!” 说罢,或许是匠人的骄傲在作祟,她直接放下手上的木雕,从旁边的箱子里拿出一块黑色的石头,用同一套刻刀工具下手,唰唰几下,“花朵”的大致外形便已经呈现出来。可见老人真的技艺高深。 祁白川看到这份才艺展示,瞬间眼睛就亮了,“原来真的只需要一套工具啊!那么,我能试试看吗?” “……你在打什么主意?我可不会让人随便浪费我的材料。” “用多少赔多少!”祁白川道,“勾头领前段时间不是拿着我的欠条去兑现了嘛,我可以再打个欠条,让他再去兑现一次。” 老人的动作停住了,“你知道他是我儿子?” 谁告诉这个神官的? 他们夫妇二人深居简出,最近更是因为花朵的事情不喜与人来往,从未在这神官出现的时候在场。他们能认出来这是神官,是因为这段时间的讨论热点就是他,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山脚区的人们都了解了新神官是个怎样的神经……啊不是,特立独行之人。 可是老头子回来的时候,特地交代她说并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