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行皱眉看着她,不动声色地甩开了她的手,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梨抿了抿唇说:“祝鸢说想见我,说你们快要结婚了,她想要弄清楚我和你之间的关系,我真的没说什么……但是她好像有些误会。” 池景行皱了皱眉。 他回过头看向卫生间的方向,忍不住担心,对苏梨淡淡道:“你先走吧,我和她之间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以后你不要再管了。” 说罢,池景行便头也不回地往卫生间的方向走了。 苏梨的面色僵了僵,可是她很快恢复如常,神情淡漠地看了一眼桌面上那杯热水,随后便转头离开了。 只是她的右手上似乎紧紧捏着什么东西,一晃而过。 …… 祝鸢干呕了好一会儿,什么也吐不出来,她只觉得整个人有些头晕,控制不住的浑身乏力,腹部也有些难受。 她现在刚怀孕不久,腹中胎儿还没有稳定,可能是一时受到的刺激,让祝鸢有些承受不住。 她踉踉跄跄地走出卫生间,池景行很快便走上来,只是在他刚伸出手的一瞬间,祝鸢的身子猛地往后退—— 她抬起眼,神情有些惊恐地看着面前的人。 就好像他们从来都不是什么亲密恋人一样。 池景行被她的目光怔住,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心里刺了一下,他没有细想,再次伸出手去,却被祝鸢的手臂毫无感情地推开。 她的眼神冷冷地看着他。 “别碰我,脏。” 池景行一愣。 “祝鸢,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祝鸢忽然扯起嘴角笑了笑,只是笑意却丝毫未达眼底t,“应该问问你都做过些什么。” “池景行,你和苏梨,是不是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祝鸢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轻微颤抖。 池景行眼眸微闪,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不是因为其他,而是池景行对于这段记忆,是完全空白的。 他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并没有和苏梨在那个夜晚真的做过什么,但似乎所有人都在告诉他,苏梨曾经失去的那个孩子,是他的。 他知道苏梨并不是一个至纯至善的人,但他始终认为,她不至于用自己的亲生骨肉来博取他的同情。 池景行不知道要怎么跟祝鸢提起这件事情,可是这份沉默落在祝鸢眼里,就完全变了。 她几乎是认为,池景行的沉默代表着某种默认。 祝鸢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惨白下去,腹部的不适也慢慢从刚才的翻滚慢慢变得疼痛起来,这份疼痛感越来越强,让祝鸢有些支撑不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