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出一口气:“宴会应该下午就慢慢散场了,晚上有时间没有?叫上祝老师和兰姨,一起吃个饭吧?” 祝鸢一时没有说话。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今天晚上,池景行和她约好了,一起和她的父母吃饭。 可是看到今天这样的情形,祝鸢有些不确定,晚上这顿饭,她还有没有心情去吃。 她的心里有些乱,没有正面回答。 祝鸢回到大堂的时候,正好看见时麦穿着一身黑色的鱼尾礼服,衬得她的肌肤白得像雪一样,纤细的手腕搭在程牧的臂弯中,穿着白色西装的程牧一改平日散漫随性的模样,站得笔直,脸上带着从容而温和的笑意。 两人慢慢走向宴会中央,半人高的蛋糕城堡让这一幕变得更加如梦似幻。 祝鸢从远处静静地看着时麦,她脸上的笑意并不深,但祝鸢看得出来,此时的时麦,其实是很幸福的。 一个人幸福与否,真的能一眼就看出来。 祝鸢慢慢扬起微笑,发自内心地为好友感到高兴。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注意到人群中有一道炙热的视线从远处传来,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 只是当她转过身时没注意到身后还有个人,手上的香槟却正正好不小心,撒在了那人的衣服上。 那个女人惊呼了一声,皱着眉十分恼怒地看着祝鸢。 祝鸢也知道自己闯祸了,能参加这种宴会的人非富即贵,而被她泼脏了的这条裙子,前几天和公司同事闲聊时,她在最新的杂志里见到过。 似乎是某个高定品牌的限量款。 祝鸢在心里骂自己,带着歉意开口:“不好意思啊——” 女人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才要到的高定礼服此刻被毁于一旦,心里当然生气,但好歹是世家出身的小姐,还保持了基本的理智。 她上下打量了祝鸢好几眼,也想不起她到底是哪家的千金。 她皱了皱眉,还算客气地问:“这位美女,以前没怎么见过?今天是第一次来?” 这句话其实就是在试探。 祝鸢面露尴尬,她四下看了看,周围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往这边看了过来,就在她觉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身影走到了她的面前。 “不好意思,”那人笑着赔礼道歉,“礼服我报销,下周的秀场高定款我会提前准备好送到陈家,实在抱歉了。” 女人这才笑了笑,眼神在祝鸢和那人身上流转。 “原来是沈大少爷的女伴,”女人笑着说,“早说不就好了,一件衣服而已,多大的事,我一会儿让管家给我拿件新的送过来。倒是你啊沈少爷,回国这么久了也不找我们出来聚聚,原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