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她的声音还是带着一丝喘息,满脸焦急,走上台阶,“你为什么不接电话啊?我找了你这么久。” 林兰猛的抬起头来,一瞬间,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 祝鸢的心像是被什么撕掉一样,疼得生硬。 她三步跨两步地走上去,强扯笑容一把抱住林兰。 “妈,出什么事儿了?你和我说啊,一个人躲在这里哭什么?你告诉我,没事的,没有我不能解决的事情,你放心好了……” 她的声音佯装轻快,像哄孩子一样哄着林兰。 “鸢鸢,”林兰的声音带着很严重的哭腔,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医院欺负人,明明给了你爸爸的名额,忽然就因为什么不符合评选要求就没了,怎么就不符合了……明明先前都已经通过了……肯定是有什么人走后门把你爸爸的名额占了,我去找他们理论,却没有一个人肯听我讲话……” 说着说着,林兰忽然崩溃地大哭起来。 “我说什么都没用,做什么都没用……“ “我好担心青华……青华要怎么办呐……鸢鸢,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 林兰的哭声让祝鸢心如刀绞一般疼痛。 这么久了,林兰伪装了这么久的坚强在这一刻悉数瓦解,就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像是彻底垮下去了一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祝鸢强忍心疼,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紧紧握住林兰的手。 “妈,你别哭,你先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是谁跟你说爸爸的名额被取消的,既然他们说我们不符合规定,那有没有什么文件作为支撑?或者有没有提供顶替爸爸的那个人的资料,来证明他比爸爸更合适?” 林兰摇了摇头,哭着说,“没有,他们就说不符合,其余的什么也不告诉我,我多问了两句就让保安来赶我……” “保安?”祝鸢紧紧皱眉,声音也高了几度,上下仔细打量了林兰一阵,声音紧张,“他们有没有伤害你?有没有对你动粗什么的?” 林兰还是摇头,“没有……他们就把我从办公室赶了t出去……” 祝鸢稍稍松下一口气,林兰握住她的手,哭得声音断断续续。 “鸢鸢,你说……我们要怎么办啊……如果我们要自己去治疗的话,是不是要花很多钱啊?”林兰已经想好了几个后果,和祝鸢商量,“要不我们把老家的房子卖了……” 祝鸢却表情严肃地站了起来。 她忽然想起了刚才周医生的反应。 从周医生得知她的身份开始,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心虚本来就让她觉得有些奇怪。 综合来看,这件事情一定有猫腻。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