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方有天子节,还有羽林卫。 自己拿什么去阻止? 若是不阻止,自己岂非是丢人丢大了? 以后还怎么混? 别人又将如何看他? 陈惠却是凑到他身边,恭身道:“公子勿忧,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嗯?”自昨日开始,陈惠就一直在他身边,靠着阿谀逢迎和拍马,成为了赵良的跟班兼智囊。 为了他谋划了联系马家兄弟,串联谷梁学派的人,做了许多努力,也取得了成效。 特别是马家兄弟,甚至拍着胸脯向他保证,只要那张子重敢轻举妄动,那么他们一定会劝说光禄勋上书弹劾。 “公子,您现在应该立刻赶去甘泉宫,请钩弋夫人写一封手书……”陈惠轻声道:“若得夫人懿旨,那张子重必定不敢轻举妄动……” “汝以为我不想?”赵良没好气的道:“此去甘泉,来回就要三天,等我取回家姊手书,那张子重早就把湖县的官吏杀光了……” 当然,有个事情赵良一直瞒着别人。 那就是,其实此事,钩弋夫人压根就不知道。 他也从未想过要和自己阿姊在这个事情上打个招呼。 阿姊会不会支持他,他自己也没底。 陈惠当然早知如此。 他等的就是赵良这一句话。 “那公子就只能冒点风险了……”陈惠轻声道:“湖县东接弘农,北有华阴,位处要冲之地,故而一直屯有军队,若公子快马前去,先张子重抵达,然后假节调动军队,就可与那张子重对峙,等待钩弋夫人救援……” “这可是矫诏!”赵良听了,立刻就跳了起来。 他虽然跋扈,但也知道,有些事情是做不得的。 没有天子许可,没有虎符,就私自调动军队,是重罪! “矫诏的人多了去了!”陈惠笑着道:“当初,汲黯汲长孺,就多次矫诏,陛下不也没有治罪吗?” “此外,卫家的几位公子,也都矫诏过,陛下不也只是罚酒三杯吗?” “公子令姊钩弋夫人,可是陛下爱妃,公子假陛下之令,调动军队,陛下就算知道了,大约也不会怪罪的……” “再说了,湖县县尉张富昌,乃是公子的家臣,公子向家臣下令,算不得矫诏……” “有钩弋夫人在,公子担心什么呢?” 赵良听着,神色变幻不定。 矫诏这种事情,他虽然没有做过。 但听说过,卫家的人,曾经做过这样的事情,天子确实没有加罪。 只是罚了他们的黄金和爵位。 陈惠看着这个情况,长身拜道:“若公子怕冒险,那就静坐于此,等那张子重杀进湖县,将公子家臣和财富,统统抄没吧!” 赵良闻言,立刻起身。 那是他万万不想看到的情况! 不仅仅将让他颜面扫地,沦为笑柄,更将让他失去无数财富。 尤其是那些湖县的土地,价值数万万。 足可供他挥霍一辈子! “既然如此,就这么办吧!”赵良昂起头:“吾就不信,那张子重还敢对吾下手!” 只要撑到自己阿姊来救,那就什么事情都能解决! 陈惠听着,恭身拜道:“公子英明!” 心里面却已经笑得都要肚子疼了。 “张子重!赵良!韩说!你们都要死!”他在心里疯狂叫嚣着。 这是他准备好的陷阱。 一次就杀死所有仇人的陷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