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了警惕。 陵愿那时还不会掩藏情绪,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他坐正了身体,有些难过地看着顾翕,说:我联系不上妈妈。 顾翕“哦”了声,也不懂自己哪里又戳到了小孩的玻璃心,坐在到了贵妃椅上,他知道顾云开和陵锦珏去国外开会了,但没想到陵锦珏居然把陵愿一个人留着,虽然对方好像在读寄宿制的学校。 顾翕手里还提着一个包子没吃,但他并不打算留给陵愿,而是说:那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睡觉去了。 说着他就起身要上楼了。 在走到第几阶台阶的时候,顾翕听到了陵愿叫他的声音。 哥哥。 陵愿其实很常叫他哥哥,但顾翕总会理解成另一个层面的哥哥,像是在攀亲带故。 他有时不会理会。 但那天他停下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看见陵愿朝他走了两步,脸色比平时都要苍白,人还没站稳,说道:我有点冷,可以给我一条毯子吗? 顾翕想说,其实他完全可以滚进随便一间客房里去睡觉,又不是第一次来了,何必做这种把戏,他有些不耐烦,指了指一楼的客房,说:你自己去拿,别来烦我。 他转身继续上楼梯,还没走完,就听见了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还以为是什么东西被撞倒了,没想到是陵愿自己扑在地上了。 顾翕一愣,连忙跳下楼梯跑了过去,小崽子浑身无力地倒在地上,眼睛都是要闭不闭的,一抹脸,滚烫滚烫的。 怪不得刚才就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顾翕心里骂了句脏话,也不知道是在骂谁,把小崽子连拖带抱地拉到卧室的床上,去客厅里找体温计和退烧药。 结果温度快到四十度,顾翕不敢给他乱吃药,只能打120。 这是他第一次陪人看病,挂号,收费,还要听医生的嘱咐。 顾翕做的既不熟练也不心甘情愿,但是看到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的狗崽崽时,又觉得自己没办法撇下不管。 他问陵愿,要不要给你妈打电话? 陵愿摇摇头。 顾翕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他手背上输液的针头,说:随你。陵愿眼睫疲惫地垂着,视线却一直看着顾翕,像只听话话的小狗狗。还可怜巴巴的。 “谢谢你。” 他低声下气地说道。 “那你以后记得报答我。” 顾翕没好气地说。没想到陵愿听了,居然有气无力地勾起了嘴角,说:“好。” 真是烧坏了脑子。 傻子。 顾翕心里想。 看在他那么可怜的份上,就姑且照顾一下好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