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去堕胎。但她打工的老板和同事都没看出她怀孕,应该是在更加私密的地方堕过胎。” 他在齐露露的复原照片下写了“流产”两个字,接着看向第二排的瘦高青年:“技侦有什么新补充吗?” 小冯扶了下眼镜,“根据杨婧骨骼切口处残留的金属颗粒,我们对比了市面上的所有锯子,可以确定凶手使用的是医用专业骨锯,这种骨锯不面向私人售卖,采购方基本都是大型医院。” 张怀礼在杨婧的名字下面飞快地写下“医院”两个字。随后无声地出了口气,微微绷紧的面颊终于放松了下来。 “凶手的侧写基本清晰了。男性,三十五到四十五岁之间,过去或现在从事医疗行业,且级别不低,时间相对自由。婚姻不睦,正处于离异或分居状态。相貌和物质条件优越,生活中给人沉稳低调、彬彬有礼等富有欺骗性的印象。”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他身边的某位女性......和三个受害者的眉眼相似。” @@@ 育心孤儿院。 一声巨响划破了重云密布的天空,暴雨如注。天幕仿佛被捅了个窟窿,哗啦啦向下倾水。一辆平平无奇的黑色别克停在孤儿院后门,闪电频频明灭,照亮了暗沉沉车内坐着的三个人。 坐在后排的两个人一胖一瘦,瘦的那个一双眼睛鹰隼似的犀利,左眼一道极其明显的疤痕,搭配着微微鹰钩的高鼻梁,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阴鸷感。此刻他的手指正躁动不安地一下下敲击着车门。 “这地方他妈不安全,前几天警察还来过!” “不是查你们的事,怕什么。”坐在驾驶座的男人并没有回头,挑起一侧眉毛,这个表情让他的眼神看起来有种难以抗拒的冰冷,“我早就让你们走,现在宏远的人被抓了,你们想走都走不了。” 吴登面露愠色:“要不是你新药迟迟研发不出来,我们用等这么久?!” 男人一哂,好像听到了一个拙劣的笑话。 “说到底,还是不相信我会把分子式给你们。如果我是那个叛徒,你们还能坐在这儿?” 闻言,吴登摇头叹了一口长气,“我知道不是你,肯定是哪个狗杂种被条子买通了。经营这么多年的网被一锅端了,让我知道是谁,一定杀了他全家。” ——他说杀人全家时连眼睛都没眨,有种气定神闲的、让人毛骨悚然的残忍和戾气。 雨打在挡风玻璃上,弄出大片霰粒绽裂的声音。 沉默良久的朱洋忽然开口了。 “我看不一定是条子......更像黑吃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