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打来的,这会儿,玛罗泰在养伤,被踢下团结建国党候选的位置后,基本党派落败一半,陆熠还挺好心,替他压了压,然玛罗泰并不觉得好意,相反,他怀疑这事情跟陆熠脱不了干系。 毕竟怎么会那么巧合,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贺聿生卖消息的事情他不是不清楚,陆熠早在他之前就先拿到一份丑闻大礼,以陆熠的秉性,不利用乘势毁他,怎么可能? 但陆熠声音轻飘,挺不走心地说:“你出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帽子要扣也得扣个像样的,你觉得贺聿生只给了我一份资料?别傻了,好大哥。” 这是第叁次喊他大哥,玛罗泰并不知道。 原本还抱有怀疑,然接下来,玛罗泰开始对他的说辞产生动摇,因为陆熠接下来的话更挑明:“你觉得他贺聿生算什么好人,话又能信几分?我想你不会不清楚,他要的是什么。” 是的,玛罗泰何尝不清楚,贺聿生两边卖消息无非是想看他们两兄弟内讧起阵势,闹得越大他戏看得越欢,按睚眦必报的秉性,这么一出无非就是想报复他先前扣押货物的仇,再者,就是乌叶公路,当然,他不会承认,这事情可不是他一个人插得了手办的。 挂了电话,陆熠脸色冷得吓人。 棋盘纵横交错十九路,推手先入,子落局中,怎么围援突圈,接下来的戏份,他可就得好生瞧着了。 * 曼谷·陆军总部 肃静的总部楼很是威仪气派,军靴每一步踏上,声音都顿感沉重,折角,阳光从铁窗户的缝隙渗入,照得胸前的徽章耀眼。 “少将。”驻守楼内的参谋敬礼喊了声。 陆熠停了脚步,恍然抬抬下巴看过去,金色光晕洒在他脸上,一半亮堂,一半隐在黑暗里。他点头,身后,巴克与普诺大概交接消息后,折身回来报告。 男人低头看了看钟表,开会的时间还剩3分钟,与陆熠的淡定自若不同,巴克很是着急,晚了会议,所有人都等着,萨普瓦面上无光,必然会不高兴,许是萨普瓦也意识到这点,才特地派来普诺下来接人。 普诺知道陆熠有个怪癖,进了总部,再高的楼层都喜欢走楼梯,吃苦言说,没一点官威架子,不过到这种时候了,再不上去,真要闹出事,他伸伸手,请示人往电梯走。 陆熠只是斜了他一眼,点了点钟表,笑嗤:“这不是还有2分半,急什么。” 说完,慢悠着,独自离开。 普诺很无奈,他也真是不担心萨普瓦生气,要不是凭这层关系,普诺真会以为陆熠在下司令部的面子。 楼梯间,他好耐性地低头点了支烟,又将打火机丢回兜里,巴克跟在身后,呛得连连咳嗽,又不敢多话。 灰瓷瓦的地面很是透敞,每踏一步都能磨得靴底发出声响,陆熠含着烟,神色隐在雾里,辨识不清。他并不觉得有什么累不累,反而很享受这种攀登上顶的愉悦。 正如他所走的每一步,往上或许是数不尽的层迭,但阶梯从来不是障路的阻碍和挑战,这可是助他登峰的一条通天大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