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防备她进屋报警。这20秒,跑得快还好说,就怕慢一秒就是她的丧钟! 她老实商量:“我到现在腿都是软的,20秒我跑不过去。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去把房门打开,然后开灯,从那下一秒开始算,好吗。” 连衡把视线落在裴漾的脸上。这是一张标准的东方美人脸,清冷的外貌中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禅意。额头两侧出得汗,不难看出,她在紧张。 “好。” 裴漾暗自轻呼了口气,站起身来向自家卧室而去。她争分夺秒,都不敢想些有的没的。 她想活命,在灯打开的那一瞬间,风一般地跑进,拿起就转身,高举着iPad跑出卧室—— 裴漾刚入眼,就望见沙发上躺坐着的男人眼神极具冷漠,手正举着枪,而那枪口得射程方向正对她的胸口。 裴漾紧握起拳,指甲陷进肉里迫使自己冷静。 她踩着他未消散的杀意走回他身旁,将iPad解锁,递给他:“你可以,检查。” 他没有接,只是眼神示意她,放下。 裴漾照做。 连衡拉动枪栓将子弹从枪膛中退了出来。拉动的力气过大牵扯住伤口,他紧锁着眉头,询问身前人:“你明天,需要去,上班吗?” 裴漾见他有心思过问她的事,知道自己的命算是保住了。她轻轻跌坐在地上,喘了口粗气:“我做六休一,本身明天是要的。” 连衡收起枪,从身上掏出钱包,拿出一张一百美元放于桌面:“这是你的,小费。把手机,打开,请一周的假。” 裴漾盯着那张美元,犹豫不决地看向他。而他此时正解着绑在胸口上的防晒衣,脱下西装外套。 她仔细观察着那西装,隐隐觉得,他不像个逃犯,倒像个专门赚快钱的不法分子。 他的手在桌面上叩了几下,明显带着几分催促。 裴漾收起乱想,听话地拿过手机,给店长打去电话。 “免提。” 拨过去不过一分钟,电话被接通,裴漾点开免提,不耐烦地男声传遍整个屋内。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裴漾听此习惯性地丧了脸,回道:[我找你请个事假。请个一周,家里出了点事。] [呦,啥事啊?小裴啊,你也知道店里忙不过来,这一请请一周,我上哪找人去?不是上坟的事,不给批啊。] 裴漾原本就情绪不稳,加上店长这副嘴脸她已经受够了,没忍住脾气,说:[就是上坟的事,再被你剥削下去,我就要死了。你爱批不批,我明天事假,再见。] 她怒着一张脸掐断电话。刚抬起头,意识到他还在听着,顿时气消了一半,嘟囔道:“我请完了。” 连衡颔首,拿过她的手机。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手机被他正反面地来回细看:“做什么的?” 裴漾如实回答:“兽医。” 他听此,抬起了上眼睑:“等我,走前,我会,高价,赔给你。” 还不等裴漾弄明白什么赔偿?下一秒就见证了她的手机在他的手里碎成了两半—— 裴漾:“……” 徒手? 如果打起驾来,她必死! 她轻咳了一声,呆滞地看他把手机尸体扔进垃圾桶里,iPad也没幸免,然后翻起了桌子。不知道他要找什么,桌子底下的柜子他都没放过。 原本不知道她是做什么的之前,连衡没想过要消毒,但他想,他的运气还不错:“家里有,常备的,药吗?” 裴漾是学医的,这些当然会有准备。见他还在翻,她起身走回卧室,提了个医药箱出来。 月经期间要用的止疼药,平常感冒发烧,跌打损伤之类的,她也都有准备。 裴漾刚把药箱打开,就看到他还真从桌子里翻到了他想要的物品,手里正拿着一截尼龙绳在试它的韧劲。 这绳,是她以前捣鼓钓鱼,专门买的。 韧劲,没话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