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秋名吞下一块香槟巧克力。 这东西不像传统巧克力那样硬,反而是软的。一口咬下去,是非常厚实的感觉。但它并不是液态,和流心的感觉完全不同。 巧克力配着些许酒精的味道,十分香甜。一想到这块是常慧喂给他的,吃起来感觉更香了。 “好吃。”他看起来吃得很开心,眼睛露出细细的卧蚕线,“要是再甜一点就好了。” 吃那么甜,你小心蛀牙吧。 常慧把叉子放回盒子,收起五花八门的各式巧克力。 与异性共处一室,常慧有些无所适从。虽然家里早就有了个男租客,但今晚比较特殊,他们要一起待到明天早上。 “该死的赵旭东。”常慧忍不住开始抱怨,“都怪他,聊那么久的天,害得我们错过末班车。这也就算了,醉成那个样子,还在房间里说胡话。” 他一个人占据了高坂家的客房,常慧就不得不和陆秋名待在一起。 “没想到他喝醉了是这样。”陆秋名说,“不过,今天听他说了那么多话,他人好像还不错。” “你不是对他挺有意见的吗?”常慧讶然。陆秋名竟然帮赵旭东说话,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不是说了,他有一大家子要照顾。”陆秋名若有所思,似乎还在回味那快生巧,“那也挺好的,不像我,都没见过几次家里人。” “你飞回去看看他们不就好了。”常慧说。 “嗯,有时间的话。”陆秋名快速略过了这个话题,转到下一个“最近没什么空,之后再说吧。”看好文请到:h ehuan 1.c om “在看房子了吗?看了几家了?” “没什么合适的。”他打量着房间周围,“我在想,实在不行的话,还是回来这里住。” “你说这间屋子?”常慧问道,“这也太小了,就是个杂物间的样子。” “是啊,我之前寄宿的时候就是住这间的。”他说,“姐姐,你现在坐的这张床,床垫是我的。” “……”常慧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这里这么小,你那么高一个,怎么睡得开啊?” “还好吧。斜着睡能躺得下。” 那能睡得着吗? “他们怎么不让你住客房?”常慧更奇怪了。刚才抬赵旭东的时候,他的那间客房大小合适,也没什么杂物,“那间屋子不是更适合给学生寄宿。” “不知道,可能要留给亲戚朋友吧。” “你在这里住的两个月,有没有见过有人用客房?” “没有。除了大叔和美奈,没见过别人。”陆秋名老实地回答,“理子阿姨都是今天第一次见。” 常慧看向陆秋名,他还蹲在原地。她莫名地想起她“中暑”的那天,醒来的时候,他也这样蹲在她的床头。暖黄的光打在他的脸上,他的碎发总是微微反着金色的光。 “这样的话,我建议你最好别住这儿了。”常慧说,“还是另外找一家比较好。” “为什么这么说?” “第一,你之前住的是这间杂物房。客房是地铺,这里有张小床。但杂物房这么小,又堆着东西,要挪出床和床垫,就要大动干戈。” “第二,客房很宽敞,也没有杂物,但是宁愿空着,也没给你住。” “所以。”常慧说,“如果你还回来住的话,大概率还是继续睡这间房。” “姐姐,杂物房挪床什么的,和空着的客房有什么关系呢?”陆秋名好奇地问道。 “那就要看客房为什么空着了。”她说,“高坂家的房子是木结构,维护水平也很一般,可能是缺乏修缮,不适合放杂物和住人;也可能是他们平时要用,只是这段时间忙阿姨住院的事,没空招待客人;说玄乎一点,闹鬼,也不是没有可能。” “闹鬼的客房?有意思。”陆秋名想起赵旭东醉得不省人事的样子。 他心里突然冒出一个疑问:喝醉的人会看见闹鬼吗?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