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麻烦二位尽快。” “谢谢。” 红色的阿斯顿马丁驶入黑暗中,光线迅速被地库的入口所吞没,江麓有一瞬恍惚,好像在记忆中的某个瞬间,十七岁的商泊云走到了他的身旁,梧桐拂过,太阳光辉灿烂,微微俯身的少年笑得真诚,说要与他握手言和。 “想什么呢?” 商泊云似乎就此揭过了刚刚的话题,他说:“不认得你的车了?” 一辆白色的跑车停在地库里,车型和商泊云的如出一辙。 江麓回过神来,自己最近恍惚的次数又变得有些多。 正好,要再去看心理医生了。 他推开车门,温声和商泊云道谢,商泊云轻哼了声,算是应下了。 很快,白色的阿斯顿马丁车灯亮起,引擎声渐渐远去,空荡荡的地下车库陷入安静之中。 商泊云松散的神情淡去,他靠着驾驶位,半点没有发动车子的意思。 * club的灯光是缭乱的紫色,震天的音乐声里,手机在玻璃桌上锲而不舍地震动,乔叙贴了满脸的纸条,捏着几张牌犹豫不决。 大意了,这些该死的华清学霸,都这么会打牌吗? 卡座里,坐着谭映雨和她的两个同学。 “乔公子。”谭映雨出声提醒。 “别催我!”乔叙炸毛,“我在斟酌。” “不是。”谭映雨笑道,“您要不抽空接个电话?” “啊?”乔叙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机已经亮了半天。 “乔叙,你家在长洲得有五代了吧。” 商泊云说话带回音,不知道是从哪个空旷的地方飘来的。 “严格来说,我家往上两代是归侨。”乔叙拿肩膀夹着手机,终于甩出了他深谋远虑的牌,“不过和长洲始终没断过联系。” “帮我查一下江家上一辈的事情。” “怎么?这边撬不动,打算从长辈那里入手?”乔叙看了眼对面的谭映雨,“商老板,我要是想,包管给你打听得一清二楚。” “下个季度和普尚还有几次合作,我都直接负责,你不用再和周琅对接。” “成交!”乔叙一个激动,把大王单出了,谭映雨立马将他炸了个干净利落。 * 挂掉电话,商泊云一踩油门,终于离开了地库。 三十分钟后,他出现在商女士的院子里。 从老居民区搬到独栋,那棵栾树没能带走,但土豆、茄子和青椒从白色泡沫箱移到了红陶砌筑的欧式花坛,欣欣向荣地长过数遍冬夏。 时年九岁的商熊猫趴在花坛边缘,就和小时候一样。 “这会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