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是喜气洋洋的相声二人组,陈彻在一旁笑到扭曲,等缓过劲来,推了推商泊云。 “到我们班另一个节目了。”陈彻说,“班级荣誉的捍卫者,还去献花吗?” 商泊云:“?” 许葭禾晃了晃手中的百合:“这是给郝豌的。” 台上,白色纱衣散发赤足的“少女”款款而出,一转身,但见目如寒星,相貌堂堂,身姿魁梧,双臂健壮,好一个一米九的双开门冰箱。 迎新晚会五班报了什么节目,商泊云早就忘得一干二净,郝豌他倒是还记得。 商老板肃容:“我给江麓送花就行了。” 后排,五班的同学纷纷朝座位里头收脚,换回校服的江麓正往里面走,去找他的位置。 商泊云背对着他,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 江麓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花束,思绪忍不住有些乱,商泊云今晚又想的哪一出? 几乎一瞬间,烦躁不安的情绪就涌了起来,江麓压了下去,垂着眼,低声和好意让路给他的同学道谢。 台下的观众认出这白色裙装的是个男生,瞬间爆发出大笑。 郝豌低头,状似羞怯,抬手捻了个兰花指,在琵琶声中作出了堪称柔美的姿态—— 但需要忽略他过于贲张的肱二头肌。 * 等到迎新晚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九月末,高一的军训刚结束不久,国庆在即,附中确认了学生都适应了校园生活后,才将迎新晚会抬了上来。 人群四散,踏着夜色离开。有的人往宿舍走,有的人径直回家。 满校园都是清冽的风和桂花的香味,五班的人呼啦啦一大团,郝豌抱着百合,舍不得换下那身纱裙,溜溜哒哒地混在人群中。 “搁这整倩女幽魂呢?”有人嘴欠,郝豌挥了挥肌肉壮硕的胳膊,娇滴滴骂了声“讨厌”。 陈彻被恶的冷汗直冒,许葭禾则表示“郝豌同志为了班级荣誉付出很多”,换得了郝豌含羞带怯的“谢谢班长”,原本还起鸡皮疙瘩的陈彻立刻赞美了郝豌的舞姿。 一堆十六七岁的少年人笑作一团,商泊云闲闲地缀在末尾,隔着幢幢的人影看向前方。 江麓身边靠过来个人,男生,不是五班的。 应该是他们那个音乐社的成员。 小学弟拿着琴谱,主动和江麓打了招呼。 然后商泊云便看到江麓停下脚步,神情温和,和他说着什么。 朦朦胧胧的月光落了下来,给他清俊的侧脸镀上了一层绒绒的边。 说什么呢——商泊云眉头拢起。 长洲校庆晚会上的醋意好像长得绵绵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