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仿佛这段话对她来说过于沉重,让她无法正常的把它说完。 “你母亲的祭日?难怪他要我一起去祭拜她”芳菲忽然激动的站了起来,心脏狂乱的跳动着。怪不得那天他看来那么奇怪。 “他要你去祭拜她?”这下轮到凌波露出诧异的表情。 芳菲点点头,看着女孩脸上比她还激动的神情。“有什么不对吗?我想他可能认为我应该去祭拜一下你们的母亲”一定是这样!他说过他不会和她离婚 “他从来不让任何人陪他一起去看我母亲,包括我在内!”她清晰的说: “那里是一个禁区,是只有他才能去的地方。” “为什么?她也是你的母亲” “那里只有仇恨!”凌波的眼光变得凶狠狰狞。“你知道我母亲是怎样的一个人吗?虽然她已经死了十五年,但我们谁也不会忘记她,她的阴影依旧笼罩着我跟我哥!她是一个比我哥可怕一百倍的女人,是我见过最恐怖的女人,你知道她怎么对待我们兄妹吗?” 凌波下意识里瑟缩了一下肩膀——因为极度的害怕,手里的烟居然不断颤抖,烟灰不停抖落在地上。“尤其是我哥哥,她从来没有把他当儿子看过,只把他当风氏一族的未来族长教养,只把他当成报复的工具” 芳菲听着她用颤抖的声音说出冰冷的语句,感到毛骨悚然 ******* 坐在潮湿、黑暗透着荒凉的房间里,风浩臣一动也不动的握着一张相片。此刻因为没有任何光线,他看不见照片上的女人,但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张无情的脸,和她眼里的残酷与邪恶。 他也看不见周遭的景物,可是房间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压迫着他,就像以前他跪在冰冷地板上时感觉到的气氛。他面前放着一把锋利的中国古剑,在风家传承了千百年的神兵利器,传说它有伟大的力量可以保护风家人免受灾难。 可对他来说,它的存在却是灾难。每当他达不到母亲的要求时,他就会被迫双手捧着这把剑跪在地上,母亲会从墙上拿下一根又粗又长的黑色皮鞭,用力狠狠抽他的背脊,而他不能呼喊也不能哭叫,更不能移动分毫。 因为母亲说这是他的历练,也是他的惩罚,谁叫他不能做到最好,谁叫他不能达到她的要求 而后,她会发出可怕的大笑声,尖锐的好像被人扼住了脖子,她笑着,将鞭子挥舞着,大叫着她一定要报仇,一定一定要报仇 这就是他的母亲,从来不会拥抱他,不曾对他露出笑容。只有在鞭打他的时候才会笑,笑得那样肆无忌惮,让人毛骨悚然。 除了鞭打,她还有干百种处罚他的方式,如果他偷懒想睡觉,她就会要他睁大眼睛站在院子里;如果他想溜出门,她就会把他关在黑暗的房间里,如果他饿了,她会让他三天不准吃饭这些都随她高兴,和看他的表现。 她告诉他,是炎氏族让他承受这样的痛苦,要恨就应该去恨炎氏一族,如果不是他们,她也不会这样要求他! 母亲不断的告诉他,她是多么痛恨炎氏一族的炎恨涛,他在婚礼前夕竟然抛弃了她,和别的女人私奔。而炎家的人又如何对她冷言冷语,不闻不问所以,她只能嫁给风浩臣的父亲,来挽回失去的颜面和声誉,并且永远仇恨炎氏一族! 如果没有炎氏一族,她就不会嫁到风家,也不会生下他,他们母子就不会活在仇恨的地狱里只有复仇、彻底消灭他们,她才能离开地狱,而他也不必再受任何痛苦。 是的,打败炎氏一族,这是母亲的梦想,也是他脱离地狱的方法。现在母亲虽然离开了,但是她的灵魂仍不时环绕他,他还记得她死时睁着可怕的眼,声嘶力竭的叫着:“浩臣毁灭他们这样你才能解脱” 风浩臣全身颤抖着哭泣,仿佛自己又变成过去那个无助的男孩,那个当他满怀希望,期盼母亲能拥抱他时,却得到两个热辣辣耳光的男孩母亲不想要他,但为了报仇,她只能要他。 敲门声在他抽泣声中传来,起初他以为是幻觉,以为母亲又走进房间,又会拿皮鞭抽打弱小的他 “浩臣。”是一个不同于严厉声音的温柔嗓音,如此熟悉温暖 他蓦地抬起头,怔怔望着门口。 “浩臣,你把门打开好吗?是我,芳菲。” 芳菲?那个是他妻子的女人?他依旧沉默着。 “我进来了哟。”久久不见回应,她用开朗的声音说着,一手推开日式拉门,笑盈盈的站在门口。 突然而来的光线让他很不适应,用双乎挡住阳光。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