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时,却时花明楼,不由心中一宽。当下忙问道,帮中出了何事,花明楼道:“说来话长,陆少侠你先进来说话。” 两人进了内堂,只见里面已布置成了灵堂。供桌之上,竖着一块灵牌,正中书的是“龙门帮先帮主鱼腾蛟之神位”,无风不由啊的叫出声来,急问花明楼道:“鱼老帮主他......是不是幽冥岛......”花明楼听他说到“幽冥岛”,身子一震,回道:“你说什么?那日自陆少侠走后,本来已无什么大事,哪知过了一段日子,少帮主竟然旧伤复发,再用火凤之冠治之,竟也无用。不数日,便不幸夭亡。老帮主得子很晚,如今心伤爱子之亡,整日里闷闷不乐,终于一病不起,帮中之事便由我和史兄弟二人料理。过得一段日子,帮主终于不治身故。好好一个龙门帮顿时群龙失首,自是上下悲恸,但还可支持,哪料得过不了几日,史兄弟竟然不辞而别,和我也不打个招呼。这样一来这帮中大小之事,自然全部落到我了头上,承帮中兄弟看重,推我做了帮主,唉,我哪有这本事,不过勉强应付,不致认这帮从此散了。”说着嘘唏不已。 无风听他说完,心中自是十分悲痛,但宽慰花明楼道:“花大哥,天有不测风去,人有旦夕祸福。常言道:“今天脱了鞋和袜,不知明天穿不穿。”你就节哀顺变吧。不要气坏了身子,帮中大小事务还要你来打理。只是史大哥竟然如此不辞而别,不免让人寒心了。”花明楼道:“这也怨不得他,纵是夫妻同林鸟,大难来时也要各逃性命。何况外人,要不是看在和老帮主八拜订交,一个头叩到地上,兄弟一场,不忍弃了他亲手开创的基业,我也早就走了。”无风听他言语间虽未怪史明河,但言下之意,却大有怨词。当下道:“花大哥义气当先,单是这份为人的肝胆,鱼老帮主地下有知,也会铭感五内的。” 当下花明楼引无风来到灵堂,无风点了香烛,到鱼腾蛟灵前恭恭敬敬磕了几个头。烧了一些纸钱。 夜间,就在龙门帮的客房内歇了,无风睡不着觉,就披衣来到花明楼住处,从窗口望去。见他也还没有睡,正聚精会神在灯下批一些帮中往来的文书。当下敲门,花明楼开了门,见是无风先是有些惊讶,问道:“陆少侠,你还没安歇,这么晚了,找我有事?”边说边将无风让进门来。 无风开言道:“花大哥,我心中还有些不明白,你日间说少帮主是旧病复发身亡的,也就是说那日取来的金翼火凤之冠并没有治好他的七毒欺心掌之伤。” 花明楼道:“不错。” 无风道:“这就怪了,要么是那日叶神医误诊,而其实少帮主中的不是七毒欺心掌,要么是史大哥那日取回的不是真的火凤冠,或是药的用量和用法上有问题,但叶神医的医术如此高明想来不会有错吧,我们完全是遵照他的嘱咐而行的啊。而且那日少帮主用了这火凤顶冠配制的药物,确是大好了啊。”花明楼道:“不错,我也常在想这件事,中间也有许多不明白处。可少帮主旧病复发,这事帮中弟兄却全是亲眼所见,而且从少帮主所表现出的症状,确是旧病,你说奇也不奇。”无嗯了一声,心中却在想另一件事。 过了一会,无风又问道:“花大哥,你有没有听说最近幽冥岛在中原大举行动,想要并吞中原武林。”花明楼道:“此事略有耳闻,可对我们帮却一反常态,还派人送来帖子,说是要我们帮帮主参加八月十五的幽冥岛海上观明月大会。” 无风奇道:“龙门帮也收到贴子了么?”花明楼道:“是啊,陆少侠为什么这样问?”无风自言自语道:“奇怪!奇怪,这是为何?”他心中想的是为什么对有的门派幽冥岛是赶尽杀绝,而有的却是礼敬有加,这中间难道另有隐情。心中不由疑惑重重。 第二日,无风来找当日龙门帮中的旧兄弟们问问情况,但找了半天,只找到一个又聋又哑的厨房火工师父,原来这火工师父当日无风在龙门帮时常照顾无风,虽不能说话,但心地十分良善,他见了无风不由又惊又喜,当下无风帮他在厨下烧了一会火。 无风做了一些手势,大意是问他当日哪些兄弟们都在哪儿,那火工师父也做手势回应,无风当日和他相处之日甚久,懂得他的手语,见他做的手势是走的意思。无风点了点头,表示懂了。无风心想,原来,弟兄们都走了,唉,树倒猢狲散,老帮主一去,帮中弟兄也作星散,看着昔日好生兴旺的龙门帮,日渐凋落,无风心中也不由得一阵难过。 无风又住一夜,因为是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