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跟杨九怀说话,一开始还当打招呼,后面凑过来才知道杨九怀这话里别有动机,后悔没有早点站出来。 余青知道这是廖世善不好意思了,哈哈一笑,主动挽住廖世善的胳膊,说道,“真是惊道了,但是惊喜的惊,夫君这般模样,当真是好看。” 这话说的廖世善脸更红了。 其实也怪不得余青没认出来,七年前的时候廖世善也是有胡子的,只不过那时候只是山羊胡,没有像后面那样连鬓胡都养出来了,遮住了大半张脸。 这剔了胡子的模样,到还是第一次见到。 余青又忍不住笑,一手勾着儿子,一手挽着儿子廖秀章,忽然间就觉得这世别无他求,这样就是极为满足了。 只是想起刚才的事情,还有些担忧,道,“这里可是杨大人的地方,你居然也不怕?” 廖世善摸了摸余青的发丝,就像余青去揉儿子时候一样的轻柔,说道,“娘子你莫担忧,这地界,还没人打得过我,即使他喊了兵士过来,我也能护住你们母子,你信吗?” 这话确实是不是吹牛,廖世善是个有名的悍将,寻常人遇到他,不过一刀就没气了,余青听的心中感动,忍不住甜甜的笑着说道,“自是信的。” 自从两个人相遇以来,廖世善总是这样挡在她的前头,无论别人骂她,又或者羞辱她,都是毫无怨言的为她遮风挡雨。 杨九怀能言善道,甜蜜的话能说的你心花怒放,可是余青觉得都没有廖世善这般,用实际行动来表示更为震撼。 余青再去看廖世善,以前只觉得不碍眼,如今因着刮了胡子,倒是英气逼人的很,一时心口砰砰乱跳。 心想,果然美色误人,她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 廖世善见余青脸上微红,如同染了桃花的色泽,貌若仙子一般的,一时有些心潮澎湃,偷偷的去握住了她衣袖下的手。 余青的手没做过活儿,就连女红也不曾,软绵小巧,让廖世善觉得爱不释手的很,只想就这么握住一辈子。 廖秀章个子矮,自然看到余青和廖世善交缠在一起的手,忽然觉得有种被排斥在外的错觉,这种感觉他很不喜欢。 “爹,我呢?” 这还是廖秀章第一次喊爹,这许多日子以来,廖秀章只喊过娘,却没有喊爹,廖世善惊喜的不行,弯下腰去抱,差点老泪纵横,道,“儿子!” “我看你们牵手了,我也要牵。”廖秀章理所当然的说道。 余青和廖世善两个人露出尴尬的神色来,后面陈氏夫妻忍不住抿着嘴。 上了马车,余青又给廖世善介绍了陈氏夫妻,说道,“当真是有缘的,兜兜转转的半天,居然还是咱们茂林的人。” 陈氏夫妻知道以后要仰仗廖世善,很是客气说道,“我家小女和石正的事情,请廖校尉费心了,以后我夫妻定当衔环结草以报恩德。” 廖世善大手一挥,说道,“不过是小事,说起来还是我这校尉当的不称职,叫尔等受了劫匪的欺凌。” 陈氏夫妻虽然托了余青帮忙,但事情一日没有定下来,就有一日不安心,听了这话,心中即激动,也是感恩于廖世善的仗义,道,“廖校尉说的哪里话,朝廷崩坏,官匪一家,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而廖大人却是不同,我听说穹山那一带许多村子被廖校尉庇护,过的要比旁的地方好,大人已经是尽力了。” 这话说的,大家都有些心情复杂,以前这种话都是反话,谁都不敢说,只是世道一天比一天乱,官府不作为,匪徒横行,管束也没有以前的厉害,百姓民不聊生,慢慢的也就都敢说了。 陈氏夫妻又道,“要是大人官职再高一些就好了,肯定能把这地方的百姓都护住。”那他们也不会背井离乡了。 一旁的喜鹊道,“我们大人也是苦,朝廷今年又时常拖欠军饷,今年兵士们的冬袍都还是夫人特意去湖州买来的。” 陈氏夫妻这才知道为什么余青回去湖州买棉花和布料,再去看余青,那目光就带着些许的崇敬。 “夫人大义,我等敬佩。” 余青,“……”其实她就想给军士们凑完了冬袍,剩下的拿去赚钱呀…… 陈氏夫妻夸廖世善的时候,廖秀章还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等着她们说余青的时候,孩子却是挽着余青道胳膊,目光亮晶晶的看着她,满脸的骄傲。 这模样可爱的不行,余青忍不住揉了揉孩子的头。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