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的血液染红数十丈土地,三百颗头颅被甲士在空地上垒为京观,以作祭奠! 自此,明清双方,攻守易势,接下来便是厉兵秣马收复江南,重祭孝陵! 第一卷 结束后的一些感想 这是笔者的第一本小说,说实话,虽然从中学开始就特别喜爱看历史小说,但对于历史本身,到底是门外汉罢了。 中学时候,有关明朝的小说很流行,教室图书角里,当年明月的《明朝那些事儿》大抵算是我对历史网络小说的启蒙。 这种启蒙,使我对有明一朝真正产生了兴趣,尤其是南明。 但我并非什么明粉,尤其是后来学习了一些哲学和深入的了解了历史的原貌,封建历史总是一个循环,从励精图治、清明进取的早期,到奢靡无度、兼并横行的末期,明朝并不比汉朝、唐朝特殊多少。 在我眼里朱明与之前的无数王朝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大明亡得冤吗?一点都不冤,从无论是非、只讲立场的党同伐异;自甘堕落、视兵为奴的军头将主;阡陌连片、一心享乐的宗室藩王;诗酒美人、纵情声色的纨绔文人;贪墨无度、钳制朝野的宦官士人,以及长于深宫之间,养于妇人之手,不识五谷、不通文武,只知玩弄权术,却失去了太祖、成祖那般气吞山河,毫无人君气概的君王。 毫不修饰地说,如果笔者生于明末天启、崇祯,也一样会学李、张造反!以为老百姓是真的会饿死啊! 改朝换代而已,有什么可冤的? 但是,为什么当我翻开顾诚先生的《南明史》,却依旧会为那数百年前人们“可笑”的挣扎而流泪呢? 当我看到吴三桂倒戈,清军入关;江阴八十一日,举城尽覆;李自成殉难九宫,客死异乡;隆武帝出逃福建,崩于中途;看到堵胤锡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李过、高一功奔走抗清,至死留憾;郑成功砥砺东南,擎天一臂;李定国挥师壮烈,血泪遗恨。 依然会心神摇动,泪眼通红,为什么呢? 因为太他妈惨了! 民国三十四年,抗战胜利的前夕,冯友兰先生在《国立西南联合大学》的纪念碑上这样写道 “稽之往史,我民族若不能立足于中原、偏安江表,称曰南渡。南渡之人,未有能北返者。晋人南渡,其例一也;宋人南渡,其例二也;明人南渡,其例三也。风景不殊,晋人之深悲;还我河山,宋人之虚愿。” 自古南渡王朝,偏安一隅,哪怕个个都说要北伐中原,都说要恢复河山,但从未有得偿所愿。 但南明却不同,同样宗室南渡,另立朝廷的东晋、南宋,他们偏安一隅时,其实国家王朝还远远没有到达将亡的地步,无论是政治生态、还是土地兼并,都远远没有达到王朝末期的不可挽回。 如果说晋、宋是一个中年人被突然高位截瘫,那么南明就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朽生命尽头的最后挣扎。 按照一般的历史规律,这应该是一个自然而顺理成章的过程,就如曹魏代汉、宋元交替,在一阵摧枯拉朽的历程之后,回归平静。 可是明清易代却截然不同,从崇祯、弘光、隆武、永历、明郑,乃至于后面的天地会等等,前后长达百年,轰轰烈烈却又此起彼伏。 “螳臂当车,向死而生”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在此之前的两千年间,这片土地上的人们看遍了王朝变换、帝王易代,从来没有觉得这与自己有何干系。 我无意否定清朝,清太宗皇太极是我最欣赏的一位明末历史人物,堪称雄主,但这就是历史的悲剧注脚,无法改变。 因为明清易代从来就不是两个王朝之间的事,否则,我们无法解释明明已经投降了的江阴城会奋起反抗;明明由于被何腾蛟排挤而有倒戈意向的顺军余部会因为“剃头”问题愤而拒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