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寻来之前吃过饭,就只添了他们的碗。 蒋雁池呢,好图个鲜,大刺刺地坐在那里,捧着姜寻给他盛得粥,夸张得说:“我寻妹子做的肯定是人间美味。” 蒋雁池尝了两口,说不出来话,他看了一眼正常喝粥的两人,决定先问助理小张:“小张,这个粥你不觉得有点不对劲吗?” 小张是拿人工资吃饭的,老板都没说什么,还食欲很好的样子,于是他口是心非地说道:“没什么问题,我吃着挺好的。” “你们不觉得咸吗?寻寻,你是不是手抖多放了一勺盐,咸得我发苦。”蒋雁池放下汤勺,欲哭无泪。 话音刚落,谢延生在桌底下毫不留情地揣了蒋雁池一脚:“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姜寻看谢延生吃得挺好的,以为这个粥没问题。蒋雁池一说,她尝了一口,刚没进喉咙里她就吐了。 太咸了,咸得舌苔发苦,直击天灵盖的咸。 “谢延生,你别喝了。”姜寻说道。 谢延生握着汤勺的手一顿,没有说话继续喝粥。 这么咸的粥,谢延生眉头也不皱一下愣是把姜寻盛给他的粥一口不剩地喝完了。 蒋雁池不可置否地在心里感叹,谢延生在姜寻身上栽得彻底,一次又一次。 喝碗粥后,蒋雁池没有一点自觉性,还赖着不肯走。 谢老板眼尾一扫:“还不快滚,不是说要做个策划让我投资?” “得嘞,小的和小张马上滚。” 两人走后,室内恢复安静。那种蛰伏的尴尬慢慢涌上来,姜寻收拾碗筷:“我去洗碗。” 姜寻站在流理台前,戴着手套低头洗碗。 谢延生立在门口目不转睛地看着。 身后的头发垂到前面,有发丝还沾到脸颊上,有些痒。 姜寻想把头发扎起来,又碍于此刻的不方便。结果谢延生心有灵犀地走过去,俯身过去帮她扎头发。 谢延生的手有些冰凉滑过她纤白的脖颈时,姜寻整个人颤栗了一下。 他一手抓着她的头发,侧头看见姜寻脖子上那一块白皙。 倏地,谢延生的手一扬,乌黑的头发重新散落,他从背后抱住了姜寻。 谢延生的手搭在她腰上,脑袋埋在她肩颈上久久没有说话。 他身上的松香味将姜寻整个人裹住。谢延生的呼吸有些重,热气喷薄在姜寻脖子上,又痒又酥麻,她险些站不住。 “你放开我。”姜寻终于找回一些理智。 谢延生死死抱住她,良久,一道闷闷的声音传来:“对不起。” 下一句是:“不该让你受委屈的。” 姜寻眼睛里有涩意,她眨了眨眼,将眼泪逼回去。 纵有千千心结,也抵不过谢延生的这句“不该让你受委屈”的话。 “放手。” “不放。” 两个人就维持这样的姿势站了很久。 —— 消食了一阵后,谢延生躺在床上,姜寻给他塞了一个温度计。 其实谢延生就是个医生,他不知道自己情况如何,姜寻根本帮不上忙。 可他非绑着姜寻,支使他做事。 “帮我倒杯水。” “温度计可以拿出来看看了。” 姜寻坐在旁边,看着这些花花绿绿的药都替谢延生发苦。 她正按照谢延生的指示从药板上抠药下来,这时,电话响了。 姜寻腾出一只手,看也没看就接了:“喂,哪位?” 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忽然传来一道半温柔半斥责的声音:“寻寻,是我。” 两个字,是我,坚定地从电话那边传来。 姜寻怔然。这道声音一下子将那些记忆裹挟而来。 只是当时已惘然。 “已经把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