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延生的耳根明显红了,他的呼吸明显不稳:“第三……别让我等你太久。” “好啊。” 年少的承诺都许得很轻易,要做到却很难。在一个又一个的雨天,谢延生不记得自己等那个嚣张明艳的小姑娘多少次了。 次数多到他都记不清了。 下一秒,一个电话打了进来,谢延生点了接听,声音有些低:“好久没见你过来了,来玩一局?” 给谢延生打电话的是陈峥,和谢家有生意往来,和他也是朋友。谢延生虽然不太赞同陈峥的一些吃喝玩乐的做法,但对于他说一不二,坦荡做人的态度还是比较欣赏的。 陈峥没有继承家业,而是自己组建了一支赛车队,和开了一家会所。 陈峥玩得很开,心理也有点偏执,喜欢折磨人。 谢延生一般去他的场子都只是旁观,很少参与进去。 除非聊天喝酒,纯玩。 一些不干净的事他不参与。 谢延生驱车赶了过去,领班人员一看见他,便恭敬有礼地迎了她上楼。 而姜寻和红姐正在会所后台与值班人员交涉着。 “你好,请问陈执浩还在这上班吗?”姜寻问道。 一管事的警惕地看着他们:“你谁?我们这里没有陈执浩这个人。” 第26章 姜寻看着他神色有点不对劲, 那管事的长得强壮, 皮肤黑油,额头上又有一块刀疤, 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样子。 “真的没有吗?”姜寻忍不住问道。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刀疤男瞪了他一眼。 倏忽, 一位端着盘子高举头顶进厨房的服务员经过狭长的走道,一不小心撞上了姜寻。 高脚杯里还残留的些许红酒不慎泼在姜寻脸上, 头发上也沾了一些。 “你他妈注意点!”刀疤男吼道。 “对不起, 对不起。”服务员也是一个年轻男生,脸上表情十分惶恐。 “我有纸。”服务员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纸巾。 姜寻没有跟他计较,也没有嫌弃,接过来胡乱地摸了一把脸:“没关系。” 姜寻还想再问点什么时, 红姐拉住了她, 示意她往外走。 姜寻被红姐扯着往外走, 此刻的她心底焦躁又不确定陈执浩在哪,不安感一点点放大。 倏忽, 刚那个被管事责骂的服务员端着盘子,眼睛直视前方, 去悄悄往姜寻手里塞了一个纸条。 姜寻和红姐走到角落里,摊开那张皱皱巴巴的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805。 果不其然, 她们搭乘电梯的时候被领班拦了下来, 对方一副公式化的口吻:“抱歉,请出示你们的会员卡,除了一楼酒吧, 柏蕴会所其他地方都是会员制的。” 柏蕴会所,这个名字还是当初陈峥附庸文雅找国内大师题的字。 就这事,蒋雁池这伙人没少取笑他。 好在红姐早有准备,来之前她就打听了这个会所的背景和规则,一个熟人给了她一张会员卡。 靠着红姐手中的这张烫金会员卡,他们得以顺利上了八楼。 一扇厚重的卡门,红姐敲了敲,发出沉闷的响声。 里头传来一道音色十足的声音:“进来。” 姜寻和红姐推门而入。 里面欢声笑语,打牌的打牌,玩游戏的玩游戏,泡妹的和调情的黏在一起,烟雾云绕。 姜寻和红姐一进来的时候,大部分人是当她们不存在的,都各自玩自己的。 忽然来这里寻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姜寻一眼就看见被牵制住的陈执浩,他两只手被反剪在身后,嘴角渗出一丝血丝。 姜寻刚想开口,红姐就拦住了她,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她冲最边上看了她们一眼的男人笑了一下:“请问你们陈老板在吗?” 而斜对面的另一个男人往桌子扔了一张牌,扬起如刀刻般清晰分明的脸:“我就是,怎么了?” 姜寻指了指被捆住的陈执浩,声音平静:“宋老板,不好意思,不知道他怎么冒犯你了。我先替他向你道个歉。” 姜寻话音刚落,陈执浩就挣扎起来,脸上青筋怒起,瞪她:“我需要你道歉么?假惺惺。” 陈峥扬了扬一边的眉毛,这是什么情况?少年就是叛逆,还跟大人呛上了。 “你是他什么人?”陈峥问道。 “他姐。”姜寻回答后,倏尔响起一声冷笑。 陈执浩只觉得讽刺。 “哦,”陈峥并不在意这个,他冲姜寻抬了抬下巴,“是这位老板被你弟弟打了一顿。” 姜寻看过去,陈峥旁边隔着三个座位的一个男人,年近四十岁左右,长得油满肠肥,额头上包着纱布。 看起来就像个猪头。 陈峥再一拍手,随机有两个类似于黑衣保镖的人押了一个女生进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