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小子卖大刘倒是卖得挺快。 但上司的乐子是那么好看的吗?陈云州指了指外头灿烂的阳光:“出去,围绕着县衙跑十圈。” 啊? 柯九的脸苦了下来:“大人,这……能不能换个,让小的……” “二十圈。”陈云州利落地打断了他的话。 柯九不敢再讲条件:“是,大人,小的这就去跑。” 说完蹬蹬蹬地跑了出去,围绕着县衙跑了起来。 很快就引得一群衙役和百姓围观,还有相熟地问:“九哥,怎么回事?你不在大人跟前伺候,怎么出来跑步啊。” 柯九好面子,不好意思说自己多嘴被罚了,拍着胸口说:“大人在忙,不要我在旁边伺候,我出来锻炼身体呢……” 还没说完他眼睛就瞟到陈云州出来了,赶紧闭上嘴,可怜巴巴地瞅着陈云州,指望着陈云州能够放他一马。 陈云州好笑地看着吹牛皮的柯九,赞许地说:“锻炼身体很不错,继续!” 柯九低下头,很想给自己一巴掌,让你多嘴,大人的私事也是你能说的吗?完了,今天这脸是丢定了。 就在他沮丧不已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一道谄媚的声音。 “小的见过陈大人。” 柯九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好家伙竟然是冉奎他们几个。 这几个人跑来衙门干什么?还有,他们后面带两个漂亮姑娘是几个意思? 柯九放慢了脚步,边跑步边看八卦,总感觉又有人要遭殃了。 陈云州看着突然从人群后面冒出来的冉奎,不咸不淡地问:“有事?” 冉奎讨好地说:“陈大人,那个,咱们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陈云州干脆利落地拒绝:“不能,有话就在衙门口说。” 冉奎瞄了一眼周遭看热闹的百姓,很不情愿,甚至想一走了之,但想起最近这段时间过的日子,他又按下了拔腿就跑的冲动。 自从梁员外那厮捐了三千石粮给官府后,这些老百姓领到了种子,再也不惧他们,他们的日子就难过了起来。 早上起来,家门口经常被人丢了臭鸡蛋、烂菜叶子、死老鼠这类恶心死人的玩意儿。 而且他们家的人一旦出门,总是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甚至背人当面骂黑心肝,昧良心的。 他们四家的名声一落千丈,成为远近闻名的奸商。就连他的儿子在私塾念书也被其他小孩孤立,指着鼻子骂小奸商,冉奎气不过派了管家去找那私塾先生理论,以往对他和和气气谄媚得紧的私塾先生竟退了他交的束脩,让管家把他儿子领了回来。 冉奎气得心肝都痛。 儿子过后又是他老娘。 冉老太太现在出门,那些老姐妹都嘲笑她,指着她的背脊骨骂她没教好儿子。冉老太太回家后跪在祠堂前不起来,饭不吃,水也不喝,可急煞了冉奎。 冉奎这人除了是个贪财抠门的铁公鸡,还是个远近闻名的大孝子,见老娘这副不吃不喝的样子,很是难受,也意识到这事不解决他们全家都要天天被人戳脊梁骨。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了梁员外的狡猾。 当初梁员外跟他们一起狼狈为奸,坏事没少干,但梁员外聪明地用三千石粮食扭转了自己口碑。如今大家提起他都是“知错能改”、“大善人”梁员外,哪像他们人人喊打。 解铃还须系铃人,苦不堪言的四家人凑在一起合计,他们还是得学梁员外才行,认错赔礼道歉再送东西,摆出知错的态度。 现在全城百姓对官府极为信服,只要陈云州表示原谅了他们,很多百姓就不会追究了。而且梁员外捐了三千石粮食,就记了名,上了修路的善人名单,他们捐点钱也应该能上,到时候就能扭转口碑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