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们诉苦、求情,柯九谨记陈云州的吩咐:“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等若只是着急,为何不能好好说,一来就几百号人跪在衙门前,逼迫陈大人!陈大人这段时间为了筹措买粮的钱,为了寻到价格更低廉的种子,一天只睡两个时辰,可你们是怎么对大人的?” “本来低息借贷种子这事就不是我们衙门的义务和责任,是陈大人看你们可怜,有心想帮你们一把,可却帮出一群白眼狼。大家说,该不该借给他们种子?” 其他百姓齐刷刷地大声应和:“不该!陈大人对不起,我们错了,我们不该不信官府的话,被这些小人蛊惑,差点冲撞了您,对不起!” “陈大人,对不起,我们错了,以后我们一定不听这些奸佞小人的话,一定相信官府!” …… 随着一声声道歉声响起,陈云州的拥护值瞬间暴涨,此起彼伏的【 1】、【 2】、【 3】…… 片刻功夫后,他就凑齐了一万点拥护值。 陈云州微微挑眉,原来让他们产生愧疚之后再得到他们的认同和钦佩,得到的拥护值会更多。 感谢冉奎他们的配合演出。 陈云州很满意,本以为今天这出戏就到此为止了,谁料一个老妇人突然冲到衙役面前,抽出了其中一人腰间别着的刀,两手颤颤巍巍地举起来,横在脖子前:“老婆子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我今天给家里招了祸,我对不起孩子们,以后家里连粮食都借不到,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老婆子我没有脸面回去见他们,我……” 柯九想去夺走她的刀,但看她这副随时都要倒下的样子,又怕弄巧成拙,回头看陈云州。 陈云州冷冷一笑,不为所动:“所有人都退开,她想死就让她死。在场几千人都看到了,她自己要寻死的,跟其他人无关。谁知道她是哪个村子的,派个人去通知她家里人来收尸!” 倚老卖老,以死相逼,陈云州可不吃她这一套。 不给这群老弱妇孺借粮是他的意思。 这群人到官府闹事,逼得郑深焦头烂额,差点在衙门外酿成动、乱,若是什么处罚都没有,岂不是等于变相鼓励其他人以后但凡遇到不满或是被人蛊惑都到衙门外闹事? 若非这群人都又瘦又弱,虚弱无力,看起来很不禁打的样子,陈云州高低得赏他们几个板子。 如今只是不借粮给他们,已是很宽容了。 老婆子呆住了,没想到自己以死相逼都不能让陈云州改变主意。 硬的不行,她又来软的,握住刀哭泣:“大人,饶了老婆子,都是老婆子不好,您……您大人有大量,就给老婆子一个机会吧,求求您了……” 陈云州不与她纠缠,问书吏:“她家在哪儿?派人去把她儿子全都带过来,赏十个板子。年轻人有手有脚,有冤要申,有情要诉,自己来衙门就是,使唤自己年迈的老父老母做什么?此乃不孝,今日官府便替你们好好教子。现在还有谁不服的吗?” 那群老弱妇孺连忙摇头,乖得跟鹌鹑一样,再也升不起其他念头。 其余的百姓也是心有余悸,特别庆幸今日陈云州没跟他们算账。他们打定了主意,以后无论其他人说什么,他们都不能质疑官府,质疑陈大人,不然秋婆子他们就是前车之鉴。 经这一出,大家意识到这位体恤百姓的陈大人虽年轻,但并不是好欺负好说话的那种,一个个心生敬意与惧意,再也不敢在衙门外逗留,冲陈云州道了谢就赶紧离开了。 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衙门外上千人便陆续散去了。 陈云州转身打算回衙门,就在这事一道带笑浑厚男声叫住了他:“陈大人请留步。” 陈云州回头看到五个着锦服,头上帽子都镶了金丝的富态男人站在不远处,笑呵呵地看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