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他还特别容易被她搞得高兴。 比如现在吧,她吃着眼前的一道桂花山药觉得清甜好吃了,就顺手给他夹了一筷子,一脸实诚地告诉他说:“这个做得好!”他就很开心。 然后他就把那道山药吃了小半碟子,吃完还赏了厨子。 . 八月二十,太子妃出了月子,皇长子妃便到了。 二人相互行了家礼,一并在罗汉床边落了座,就先闲话起了家常。 皇长子妃说你生孩子辛苦,太子妃说不辛苦不辛苦。 皇长子妃说你真有福气,一生就是龙凤胎,太子妃说见笑了见笑了。 相互说完了家常,就说起了正事。皇长子妃先叹气说近来府里遇到的事闹得她头疼,接着大骂江怀不是东西,克扣赈灾粮款的钱竟然拿来给皇长子送礼! “我们殿下身为皇子,岂会这样坑害君父的子民?”孙氏道。 太子妃点点头:“行,这事我知道了。” 光说“知道了”不算个答复,皇子妃便没开口,噙着笑望着她。 太子妃又说:“我自会劝着殿下,你们放心吧。” “?”孙氏有点意外了。她打量了赵瑾月好几眼,心说感情您在东宫里混得还挺得脸的啊? “我自会劝着殿下,你们放心吧”这种话,若是有人求事求到他们皇长子府上,反正她是不敢说的。 朝中的事她又不懂,她哪儿敢随便应人家的求?万一她应了殿下却还是得严办,这不是让他们阖府都没法做人么? 所以,女眷们遇到类似的事,通常都顶多说一句“我会把你的意思转达到,让殿下秉公处事”。 太子妃敢这样大包大揽,看来在太子跟前相当有分量啊! 孙氏好奇地打量了她好几眼,心说难道赵家突然大彻大悟了,教出了个特别会驭夫的女儿,连堂堂太子都能管得住? 她希望真是这样,毕竟这对她府里来说是个好事,省得皇长子再提心吊胆的了。 但说实在的,她不信,没法儿信,她一点都不觉得赵家那样的氛围能教出个厉害的女儿。 所以在客客气气地谢过了太子妃之后,孙氏还是去了楚氏那边,打算把同样的话再跟楚氏说一遍。 如若太子妃那边真把太子劝住了,那就没事了;若不行,估计还得靠楚氏再美言几句。 绿意阁里,楚怡听皇长子妃说话说到一半,内心默默的毛了…… ——卧槽,竟然是政治上的事吗?这事怎么找她?她该怎么办? ——而且太子那天说他知道是什么事?都没跟她提一句?轻描淡写得让她觉得就是随便走动走动? 沈晰同志,您这可不厚道啊! 楚怡努力维持着微笑听皇长子妃说完,然后磕磕巴巴道:“殿、殿下……您这是,政事……?” “我知道政事不该来同你说。”皇长子妃神色若常,继而苦笑一叹,“但这不是……也是事出有因,我们殿下只当那是寻常的官员走动,岂知江怀竟是那样的人?这事又交到了太子殿下手里,既是公事也是私事,奉仪你瞧,若兄弟间能先解释清楚了,是不是也省得闹到朝上闹得那么麻烦?” 楚怡干巴巴地点头:“那自然是的……” 然后她深呼吸:“我跟殿下直说了吧。” 皇长子妃颔了颔首:“奉仪请讲。” “您说这话您不该来同我说,确实是这样。”楚怡言简意赅。 皇长子妃显然滞了滞,忍着没开口,听见她继续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