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错可言,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啊啊啊啊啊!!! 沈晰听到楚怡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脊背便跟着弯了一点儿,看上去黯淡而颓丧。 他便在她背上亲了亲:“我让你为难了?” 楚怡复又嗯了一声。 “别为难,我们随缘。”他胳膊动了动,将她的身子转过来了几分,“缘分是条路,该到眼前的时候总会到眼前的。” 他眼底一片温柔,声音一字字地敲在楚怡心上,敲得她发蒙。 此时此刻,若她在地位上和他没有这么大的差距,若他方才的承诺真的能作为一种保障,她一定就无所顾忌地从了。 她是对他有所动心的,而他显然比她动心得更多一点儿。单是在感情上,目下似乎是她占优势。 奈何在身份上,她劣势得毫无还手之力。 . 不远处的另一片营地里,皇长子已在帐中胸闷气短了好几天。 他那天的话引起了父皇的不满,他感觉到了。这几日,父皇时常召见弟弟们一同围猎,唯独鲜少见他,他不能说父皇这么做不对,因为他那日调侃太子的话确实别有用心。 他只是不服,同样是儿子,在父皇眼里差别就这么大? 太子就这样值得父皇回护?旁人说上几句都不行? 皇长子闷闷不乐,偏这会儿,朝中又给他惹了点事儿。 他去年在户部当过差,恰逢冬日雪灾,赈灾事宜是他督办的。如今,一拨地方官联名参了户部尚书江怀一本,说他克扣赈灾粮款中饱私囊。江怀许是为了自保吧,拖着他一起下了水,说扣下的那些钱款是为讨好他的。 当时,他也确实收了江怀一些礼,江怀托宫人把一个庶出的女儿送到母妃身边去当女官,他也心领神会地笑纳了。这在官场上,其实是司空见惯的走动,但眼下出了这档子事儿,他是有点说不清楚。 可这事还偏在江怀拖他下水之前就被交给了太子,皇长子心里不是滋味,真不想点头哈腰地去这个二弟跟前说好话。 皇长子气不忿儿地在帐中踱着步子,踱上几句就是一声“哼”。 皇长子妃孙氏进来的时候一瞧就知道他在气什么,孙氏悠悠地笑笑,仪态万千地在旁边落了座:“殿下气什么?江侧妃惯是个嘴儿甜的,连殿下都被她哄得五迷三道。让她到太子妃跟前解释解释,这事不就了了?” “你少在这儿看我的笑话!”皇长子怒然。 孙氏嗤地一笑便不再开口,抿着笑打量他,倒看他还能想出什么主意来。 解释,是一定要解释的。可他一定不愿意向弟弟低头,尤其是这个因为嫡出身份早早就被立了太子的二弟。 果然,二人僵持半晌,皇长子到底败下了阵来:“你去!” 他紧锁着眉头说:“你去,备上一份贺礼见见太子妃。算是贺她平安生子,顺便也把该说的话都说了!” 孙氏对他的态度显然不满意,美眸清凌凌地翻了上去。 皇长子一阵气结,后牙好生磨了几下,上前坐到她身边:“算我求你行不行?这事你若不帮,我挨了父皇的训,你面子上就过得去吗?” “哟,这会儿殿下顾得上我的面子了啊?”孙氏毫不客气地刺了一句,心说江侧妃被你惯得见了我连屈膝福上一福都不肯的时候,我的面子你管了吗? 皇长子噎声,孙氏也懒得跟他计较这些口头官司,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又说:“我去倒是行。但是殿下您说,江怀给你惹了这么个大麻烦,他的宝贝女儿还在咱们府上当着侧妃,合适么?” “……听你的!都听你的!”皇长子连声服软,孙氏心里舒坦了,也不再多话,站起身就往外去。 皇长子没得到答复,心下一急:“你干什么去?” “去给太子妃备礼啊。”孙氏语气轻飘,“你放心吧,m.DAMINGpUMp.coM